秦堪气得狠狠踹他一脚,怒道:“你脑筋进水了?你是甚么人?是锦衣卫!没法无天的锦衣卫!全部大明天下,锦衣卫要插手甚么案子,用得着找说法吗?”
哭过笑过,不轻不重地捶过,夜深人已静,不知是谁吹熄了房内的烛火,芙蓉粉帐悄悄放下,遮住了一床chūn光。
杜嫣翻开他的手,嗔道:“去你的!你就会胡说八道,哪有人睡觉睁着眼睛?”
起床漱洗以后,秦堪又出门了。
“相公。我不晓得我在想甚么。此案凶恶莫测,我想救爹爹,又怕你竭力而为搭上xìng命,杜家已破,秦家就你一根独苗,若你是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秦家的媳妇百死莫赎,我……我……”
下中午分,无数锦衣卫帮闲四周堆积的茶肆酒楼里,垂垂传出了一些流言流言,京师的茶肆酒楼林立麋集,可流言的版本却几近一模一样。
秦堪冷冷的笑,看来杜宏真的很不讨喜,令人直yù将他除之而后快,不过那幕后的人未免太猴急了些。
“你……好猖獗!”
丁顺黑着脸向前跨了一步,冷冷道:“接锦衣卫密报,有刺客yù暗害犯官杜宏,我等受命赶来庇护,绍兴织工一案未结之前,我等不会分开杜宏半步。”
“丁顺,昨晚叮咛的事你安插下去了吗?”
刚进城便劈面碰到了丁顺。他气急废弛地奉告秦堪一个不好的动静,杜宏一案由大理寺和刑部接办,东厂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一大早城门还没开,杜宏已被转移到刑部大牢。
“大人,部属已连夜安插,很快会有动静了……”
丁顺挨了一踹仿佛聪明多了,恍然道:“明白了,大人,我这就去。”
秦堪眨了眨眼:“我只传闻三国时的虎将张飞睡觉是睁着眼睛的,你也和他一个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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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在他怀里呢喃轻诉着对这个男人的感激,如此温馨的时候这家伙却还在幸灾乐祸地等候着岳父挨揍,本身嫁的这个男人脑筋里到底在想些甚么?
凌晨醒来,秦堪展开眼,却见杜嫣只穿戴粉红的肚兜儿,暴露乌黑如藕的玉臂,支托着下巴,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目光尽是痴迷情深。
悄悄拍着她的香肩,秦堪抿唇不发一语,伉俪同心,他晓得杜嫣在想甚么。
杜王氏将来会不会揍杜宏不晓得,杜嫣却很想揍秦堪。
一名刑部坐堂主事闻报仓促赶来,见大牢内堆积着数十名锦衣校尉,主事脸都黑了,沉声喝道:“你们锦衣卫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刑部大牢重地,与你等差事何干?你等擅闯大牢有何企图?速速与本官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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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无可何如,又没胆气跟锦衣卫动粗,因而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原绍兴知府杜宏廉洁如水,勤政爱民,谁知朝里出了jiān臣,勾搭姑苏织造局和浙江布政司剥削绍兴织工中饱私囊不说,还丧尽天良的打杀十余名织工,更过分的是,杜知府为织工请愿,却被jiān臣谗谄入狱,现在正关在刑部大牢里。
半个时候后,一群穿戴飞鱼锦袍,腰挎绣chūn刀的锦衣校尉在丁顺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从京师热烈的集市里穿行而过,直奔刑部大牢而去,一起上踢罐掀摊,引得鸡飞狗跳,百姓们仓惶四逃,形若蝗虫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