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城便劈面碰到了丁顺。他气急废弛地奉告秦堪一个不好的动静,杜宏一案由大理寺和刑部接办,东厂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一大早城门还没开,杜宏已被转移到刑部大牢。
“丁顺,昨晚叮咛的事你安插下去了吗?”
流言喧哗尘上之时,京师的大街巷尾雪花般洒落很多数尺见方的小传单,凡是人群麋集的处所,便会俄然从不着名的某个角落挥洒出一大片,引来猎奇学子士人和百姓们的争相传阅。
主事无可何如,又没胆气跟锦衣卫动粗,因而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世人来到刑部大牢前,惶恐失措的狱卒刚待伸手拦路,便被丁顺踹得连滚了好几个跟头,世人霸道地闯进大牢,然后找到了关押杜宏的牢房,数十人轰应一声四下散开,按着刀柄保卫在杜宏的牢房四周,一言不发地履行着秦堪的号令。
“好,现在你派几十号弟兄去刑部大牢守着,周到监督刑部的狱卒,统统收支我岳父牢房的人和食品都要细心查验,防备有人暗害我岳父。”
丁顺黑着脸向前跨了一步,冷冷道:“接锦衣卫密报,有刺客yù暗害犯官杜宏,我等受命赶来庇护,绍兴织工一案未结之前,我等不会分开杜宏半步。”
扑在他怀里呢喃轻诉着对这个男人的感激,如此温馨的时候这家伙却还在幸灾乐祸地等候着岳父挨揍,本身嫁的这个男人脑筋里到底在想些甚么?
“相公。我不晓得我在想甚么。此案凶恶莫测,我想救爹爹,又怕你竭力而为搭上xìng命,杜家已破,秦家就你一根独苗,若你是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秦家的媳妇百死莫赎,我……我……”
一名刑部坐堂主事闻报仓促赶来,见大牢内堆积着数十名锦衣校尉,主事脸都黑了,沉声喝道:“你们锦衣卫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刑部大牢重地,与你等差事何干?你等擅闯大牢有何企图?速速与本官退出去!”
杜嫣盯着秦堪一本端庄的嘴脸,半晌以后俄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软软地捶着他的胸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垂垂地,笑声渐低。却变成了哭泣,最后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秦堪的胸膛被眼泪浸湿,触手一片冰冷,心却狠狠地抽痛起来。
“的确荒诞!谁会刺杀一名犯官?昏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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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又胡说八道了。阿谁不利的墨客呢?”
“是真的,张飞每次跟人对阵时,敌方武将总会骂他几声‘环眼贼’,就是这个典故,想不到我秦家也出了一名女环眼贼,实在是家门有幸,可喜可贺……”
丁顺挨了一踹仿佛聪明多了,恍然道:“明白了,大人,我这就去。”
悄悄拍着她的香肩,秦堪抿唇不发一语,伉俪同心,他晓得杜嫣在想甚么。
…………
丁顺挠头:“但是大人,此案已转到大理寺和刑部,部属若带人闯进刑部大牢……没个说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