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闪动着暗红可怖的光芒,缓缓地朝杜宏的胸膛贴去,杜宏停止了挣扎,看着那块要命的烙铁越逼越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暴露惨淡的笑容,闭上眼睛筹办驱逐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
朱厚照点点头,大模大样地一挥手:“他是被冤枉的,把他放了,嗯,官复原职。”
这时张钦惨白着脸,领着一群东厂的贴刑,掌班,工甲等人仓猝跑出来,见了朱厚照纳头便拜:“奴婢张钦,拜见太子殿下。”
听到朱厚照这道号令,张钦的脸扭曲得跟苦瓜似的,正在说话如何委宛地回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几名番子簇拥着王岳快步走来。
做文官刚愎一点没甚么,但做天家家奴的xìng格也刚愎就不大合适了,要么是在自掘宅兆,要么就是当初进宫时没阉洁净。
朱厚照眼睛亮了:“这倒挺风趣儿的,瞧着好玩得紧……”
杜宏的双手双脚被番子们死死抓着,薄弱的囚衣已被卤莽地扯开,暴露瘦骨嶙峋的胸膛,张钦嘴角噙着奸笑,举着烧红的三角形烙铁离杜宏的胸膛越来越近,杜宏乃至能感遭到胸前愈发炽热的温度。
朱厚照装模作样想了想,道:“也罢,先办闲事,试手气一事能够缓缓再说……”
“那一个一个的小洞是做甚么的?”朱厚照指着诏狱外墙上充满的机弩shè口猎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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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回道:“那是防备仇敌劫狱的机弩口,如有那些不识天高地厚的江湖豪杰想劫狱中犯人,只待他们冲到门前百步以内,这些机弩shè口便会shè出一支支锋利的弩箭,把他们当场shè杀。”
“杜宏,这块烙铁只是第一道菜,前面另有夹具,指钉,拦马棍,铁刷子等着你呢,今儿时候还早,我们一样一样尝尝味道。”
张钦等人仓猝叩首伸谢起家,绕到朱厚照身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只恨不得本身隐身才好,恐怕让太子殿下看到他们熟谙的面孔,激发让他们当靶子试手气这类惨痛的回想。
可惜人无完人,王岳天然也不是,他不但有着心机上的缺点,也有着xìng格上的缺点,王岳为人比较刚愎,如果套句宿世风行的比方“残破也是一种美”之类的文艺句子的话,王岳无疑是个绝世大美人,比萧敬美。
一众东厂掌班工头们也吓坏了,一个个学着张钦不断地磕着响头告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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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凛然不惧:“贼子你能够来尝尝,看老夫这身皮肉是不是铁打铜铸的。”
朱厚照很共同地点头:“此言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