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们正待持续用刑，又一名番子仓促走来。
秦堪眼皮直跳，他垂垂发觉事情的严峻程度，已超出他设想很多。
刘智脸都绿了，别的勋贵能够不消理睬，可魏国公……那但是掌南京兵权的国公爷呀，厂公见了他都得陪笑容抢先施礼的大人物，他刘智在徐老国公面前算个甚么？屁都不算！
一缕阳光投进配房里，杜宏穿戴一身白sè的囚衣，手脚戴着拇指粗细的枷锁，脖子上挂着一具重达二十余斤的大枷，落魄地坐在房间角落，头颅昂扬，眼神轻视。
东厂在南京并未设正式机构，属于行走衙门，只在东城租了个宅子作为常驻地，东厂在南京的总卖力人是一名掌刑千户，姓刘。名智。
番子苦着脸道：“当然是世镇南京的魏国公，徐老国公呀。”
“除了秋后问斩，还能如何？王朋死了不打紧，关头是那十几条织工的命，江南的读书人闹起来了，朝廷能置之不睬么？这年初的读书人……啧啧。”牟斌本想说几句挖苦的话，又感觉言多有失，几声不屑的冷哼便止住了话头。
展开信仓促扫了几眼，刘智脸sè俄然变得很丢脸，乌青着脸将信揉成一团，顺手一扔，怒道：“好大的口气！勋贵又如何？我堂堂东厂掌刑千户不敢获咎你么？给我用刑！杜宏，今rì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牟斌森然道：“玩忽渎职，草菅性命。织工打击督办寺人官驿，固然打死了督办寺人王朋，不过混乱中也死了十几个织工，寺人在官方风评颇恶，死便死了，可这十几个织工的命，却不能善罢甘休。不知甚么人传出了话，说是杜宏指令人打死了织工，江南的士子们被煽动起来，士子们集会于绍兴，对杜宏口诛笔伐，有功名的秀才举子们纷繁联名上书朝廷，要求严办杜宏，这件事已捅上天了。”
秦堪点点头，朝牟斌一揖道：“多谢牟帅指导，下官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