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有力地摇点头:“不必多问了,快些回院子清算歇着吧,明日就曲直江宴了,可不能失礼。”她回身叮咛婢女:“打发人筹办些安神汤给三娘子送去,再送些去东府,大姐姐今儿怕也受了惊。”
罗氏本来紧皱的眉头不由地微微一跳,坐直了身子:“大娘子她与卢家娘子也起了抵触?这倒是怪了。”
顾明月顺服地应下了,与罗氏又说了几句,就起家退了出去。
马球场上一片大乱,看台上几位娘子立时就晕了畴昔,其他人也都惊叫着逃了下去,往庄子外去了。郭玉秀与那几位吓得也是乱了方寸,哆颤抖嗦下了马,扶着婢女就躲进障房里去了。
顾明月身子微微一颤,低低声把在西河庄子上产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到卢娇娘的了局时声音不由有些微颤,那骇人的一幕她不管如何也忘不了。
罗氏这会子正着紧安排第二日去曲江宴要筹办的物件:“……那几个提篮筹办好,可都是奉给天后娘娘的吃食,半点草率不得。”她一叠声说着:“切脍要最上等新奇的鲈鱼,桂花蜜酿明儿朝晨蒸好!”
罗氏对劲地笑道:“是了,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不是要在庄子上游宴?”她有些惊奇,也瞧出顾明月神采不对。
顾明月看着她走远,叹了口气,扶着贴身婢女阿香:“走吧,去春晖堂。”
顾明月轻声道:“阿娘宽解,我会照看好玉娘的。”
看着小葵一脸疑问地端着汤药隔着后窗倒了洁净,顾明珠才收回目光来,信手翻着东府账簿子和名录。
罗氏见她返来了,忙点头:“快起来,你们返来了。”
小葵提着食盒仓猝要让人给顾明珠盛了上来,顾明珠倒是摇点头:“端着从后窗倒了出去吧,细心些,别叫人瞥见。”
话音未落,小婢忙忙道:“二娘子三娘子都得了,这是夫人特地叮咛了送来给大娘子的。”
顾明月点了点头:“是,方才我也问过玉娘了,她说是卢娇娘出言不逊,她一时恼了才会追着她喧华。”
春晖堂是西府的正院,因为顾青长年戍边和巡守,本来是老夫人住着,罗氏嫁出去过了几年,老夫人才要求搬去了松鹤堂,把春晖堂给了罗氏住下了。
顾明珠似笑非笑:“多谢夫人垂爱了,只是这安神汤我倒也用不上,怕是月娘与玉娘受得惊吓更重,我这就打发人给她们送去吧。”
顾明珠倒是懒懒地摆了摆手:“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别教外人晓得。”
她当时候毫无防备,真的吃了那副汤药,第二日竟然熟睡不醒,待她被小葵和阿碧急慌慌地唤醒过来,已经错过了曲江宴的时候,仓促换了衣裙乘车赶去紫云楼,被挡在了门前,天后娘娘更是传了口谕,斥她率性失礼,让她跪在紫云楼前直到宴毕。
罗氏听了,倒是神采顿时冷了下来:“你说玉娘也被卷在内里了?是她追逐卢家娘子才会闹了起来?”她眉头紧皱,神采非常庞大。
那是哪一次了?是顾明珠在死过两次以后学聪明了,不与郭玉秀她们了局跑马躲在了看台上,险险避开了卢娇娘的马鞭,总算安然无恙地返来以后,罗氏教人送了安神汤来,说是给她压压惊,平静安眠。
顾明月微微点头,上前轻柔道:“阿娘勿要担忧,我的衣裙金饰都教她们筹办好了,必定不会有不对。”
谁也没想到,先前卢娇娘说是被顾明玉吓得惊了马,可不到半晌的工夫,她的马就真的惊了,这实在太奇特了。
顾明月和顺的脸上挂满了担忧:“方才大姐姐走的急,我也没来得及多问,只怕也是受了惊吓。一会子我让阿香教人去筹办些安神汤,给大姐姐和玉娘都奉上一份畴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