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靠着洞壁稍事歇息,持续向岸边游去。
李仁怀淡淡一笑道:“证据到不是难事。”
进得水洞,那股吸力便渐渐减弱,刘李二人顺着水流极速向前游去。这水洞里一团乌黑,饶是李仁怀目力过人,也没法视物,当下只凭感受持续前行。
两人饱餐一顿后,李仁怀摘下一片竹叶夹在拇指和中指之间向外弹去,那竹叶便如匕首普通直直飞出,稳稳掉在湖心,跟着水流缓缓而行,少顷便漂到水潭西侧一处,打了几个旋没有踪迹。李仁怀双手一拍,叫道:“便是这里了!”
李仁怀轻叹一声,不再多劝,去削了些木棍,用布条加固在他伤处。
刘晟检点头道:“伤筯动骨一百天,莫非是要本王比及那伪君子坐上皇位再归去么?”
自掉下山崖以后,李仁怀从未见他如此畅怀笑过,不由昂首看向他,却见他双手负于身后,一扫昔日沉郁,神采间规复了常日的狂傲,斜眼看着李仁怀笑道:“这瀑布长年不息,潭水却未见满溢,这水都流到哪儿去了?”
李仁怀应道:“既然此处是猎人过夜之处,想必离集镇也只一两日路程,早些睡吧,明日早些起来赶路。”说完侧过身去,背对着他睡了。
刘晟检方觉悟过来,双手一拍笑道:“想不到李神医另有此妙着,那我们只需在各处医馆探听这寒气入侵之人便可!”
次日天刚放明,刘李二人到潭边洗濯,刘晟检昂首瞻仰着从崖顶飞流而下的瀑布如有所思,李仁怀见他不言不动,也不睬会,自行梳洗了一番,拿着竹杆便下水捕鱼,正瞅准一条肥大的银鱼,举起竹杆欲刺,却听刘晟检哈哈大笑起来。
李仁怀点了点头,又点头叹道:“只可惜你我现在困在此处出去不得,我昨日又将此处寻了一遍,没有新的发明。”
李仁怀道:“应是猎户临时过夜之所,想来离村落另有些路程,本日便在此安息,总比睡在荒漠里强些。”
走近一打门,那门回声而开,屋里倒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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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检猛的省起一事,迷惑道:“莫非他们早已晓得此地无路,你我绝无能够出谷,是以未派人来搜索?”
李仁怀手一抖,竹杆便掉入水中,眼睛随之一亮:“王爷所言极是,这水必另有出处,我这便寻去。”
刘晟检摆手笑道:“临时不忙,还是填饱肚子再去寻。你且捉两条肥大的鱼来,好好咀嚼咀嚼,说不定这便是你我此生最后一次咀嚼这银鱼的滋味了。”
刘晟检从未如此长时候徒步而行,双腿早已酸痛到麻痹,脚掌上起了大大小小十数个水泡,他脾气极是坚固,两日来未叫一声苦。
次日持续沿着溪谷而行,到得晚间,见溪边一株大树下有一间小板屋。两人终究看到有人陈迹,不由大喜,对望一眼快步向板屋行去。
又顺水游了约一柱香时候,感受山洞更加开阔,火线模糊有亮光渗入,两人喝彩一声,更加奋力向前游去。离洞口另有丈许,水面已然变浅,两人已可踏到空中而行。
李仁怀也笑道:“做辅政之臣,岂不违我本意?更何况我最多能在他头痛脑热时开两剂方剂,其他甚么也不会。”
转头见刘晟检也是一脸镇静之色,指着他缚着木棍的右肩沉吟道:“不知这水下景况如何,你肩头这骨折之处恰是紧急期间,依鄙人看来,还是等养好了再走吧。”
两人担忧出口又是瀑布绝壁,不敢冒然前行,便靠向洞壁缓缓向前走,洞口宽达两丈余,还未走出洞口,便看到内里是一处更大的水潭,水潭的对岸是灰色的芦苇荡,再远处便是葱茏的丛林和延绵起伏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