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一边听他说,一边和手里的陈述对比,末端问道:“如何钱和布匹都多出这么一截?”
商成在桌上的一堆卷宗里翻出那份抄件,朝关宪晃一下说道:“就只要这份,这月上旬的陈述了。我想晓得的东西这上面没有。”看关宪目光带着不解和猜忌,脸上也有几分严峻不安的神采,就笑着给他解释,“你别多想,不是要查你们的帐。我也是瞥见你才俄然想起这个事的。本来这事不该找你打问,但是老蒋已经下差回家了,总不能把他再叫返来;方才你在,就趁便找你问两句。”
关宪承诺着就筹办退出去,商成又叫住他:“你别忙着走,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他指了桌子前的一把椅子让关宪先坐。他站起来把屋角的舆架搬到本身的坐位边摆好,让勤务兵把半盆白雾蒸腾的热水放架子上,掉动手拧了热毛巾,裹成一团压着右眼,龇牙咧嘴地吸着冷气问关宪:“你在户科办事,记得帐册上的银钱余额和堆栈里的节余物质不?”
“这是大人的办公用度。”
商成想了想,说道:“那年上我尽量抽时候去你家走一趟吧。”他临时还不清楚这当了官该如何过年,有没有甚么端方,也不晓得到时候能不能有闲暇时候,就干脆含糊承诺着,去不去的再说。
庄宪安闲地点头说道:“的确是超支了。不过边军批示衙门本来就没把够数送来,遵还是例,欠下的部分在元宵节以后逐月加添。并且因为上寨的薪饷凡是都是夏季换防以后才发放下去,以是帐上有这笔支出,但实际上并不需求筹办那么多钱。”
商成有些惊奇。固然说他和关家两兄弟的干系处得不错,但是这大过年的时候,他们不先来拜见本身,却留话让本身畴昔“坐坐”,仿佛分歧礼节呀。莫非说关繇有甚么奥妙事情要和本身筹议?他顿时把方才部属们汇报的事情都在脑筋里过一遍,也没发明甚么处所不对劲。并且真要有要紧事,关繇就不该归去呀。他揣摩不出究竟,就问关宪:“你大哥找我,是有甚么事吗?”
庄宪有些惊奇地问:“大人两个时候前不是已经准了蒋书办的度支吗?”
关文书就是前次去下寨报信的关家老三,关繇的胞弟;度家店剿匪以后叙功授了奉仪郎的官身。商成感觉这个年青人读过书脑筋好使,见事灵光做事结壮,因而在来中寨前特地收罗过他们俩兄弟的定见,把关家老三带来中寨做个文书。不过这关宪现在还是个见习的身份,平常很少有直接和商成打交道的机遇,以是商成一时也想不出他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