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走到亭上,很猎奇地望着他们俩,问道:“你们又在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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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和两个驸马说甚么?两个驸马都是落第的进士,眼下一个在翰林院做开讲,一个在吏部做主事,早就相知了解,端着茶盏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热烈。商成绩无聊了,三五句客气话说完,就只能端着盏茶汤望着堂房前撒满阳光的天井发楞。
“三千贯!和焦炭一样,三千贯买断!”商成很不耐烦地说。
田岫沉默了一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好吧。常大人让我来向应伯就教焦炭的专利钱。”
“没说甚么。”田岫说,“我受常大人拜托,过来与应伯筹议点事。工部想用一万四千缗买下焦炭的炼制技艺,用二万缗买下玻璃的烧制技艺,就是不晓得应伯的意义。”她停下话,好笑地看了一眼商成。
商成感激地点了下头,跟上她的脚步。毫无疑问,这是田岫猜想到他和两个驸马爷无话可说,专门过来帮他得救的。
商成楞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个结果。看来他确切是不能走的!
直到陈璞找过来。
“是利国利民之器,其好处比诸霍氏白酒不知多少。”田岫很简明扼要地说道,“固然还不清楚焦炭详细味带来一些甚么样的好处,但用在冶铁上的成果已经非同凡响。想必在宝穴铁山里一样能派上大用处。其他的用处还没来得及去找,不过,想来应当和应伯当初所说差未几少。”
商成挠头了。亏常瘦子想得出来,把田岫支派过来和本身谈甚么焦钱专利!他堂堂的上柱国兼应县伯,跑来和个女子谈甚么狗屁的专利利用费,这是嫌他不敷烦心的还是感觉他不敷愁闷的?他一腔的大志壮志,却硬生生被张朴监禁在都城里“养病”,早就恨得想提刀砍人了,常瘦子就不怕他在一怒之下来个狮子大张嘴?好,好你个常文实。你等着!
陈璞张大了嘴,望着商成。这不成能吧?这家伙常日里看着挺夺目扳连的,如何把起码是十万缗朝上说的事情,变成了一万缗都不到了?
《天问》只是个插曲。对于绝大多数不如何体味中国神话故事和上古汗青的人来讲,屈原的这篇诗歌实在很难让人提起多少兴趣。连田岫都感觉《天问》既拗口又难懂,就更别提南阳和陈璞了。哪怕有商成在中间逐字逐句地作解释,但她们了解起来还是感觉很吃力。不久又有两位公主和她们的驸马前后到来,书房里人一多,话题天然就转到了都城里新近产生的一些事情上。
商成端起盏,把盏里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娘的,刚才真该不告而辞的……
田岫一笑,小声地劝说:“你可不能如许。你真要甩袖子分开的话,身为仆人,南阳公主的颜面就丢脸了。你和长沙公主是血战厮杀的袍泽,你如果走了,她的脸上也没光彩。”
商成没好气地乜了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商成在脸上挤出个笑容。
他无法地笑了一下,拱手谢了田岫的提示。但他也不想回到堂屋里持续发楞,南阳公主的府邸不能由着他胡乱转悠,总不能在这太阳底下熬到吃晌午?
田岫把头一盏茶奉到商成面前,说:“这是我在江南学的尧山茶技,请应伯品鉴。”
商成本来还想着,等来宾多了他就有来由告别了。他固然只是一个没带兵的上柱国,可也不能和一堆宗室混在一堆吧?谁晓得明天就来了两家公主驸马,他再想告别便有点说不畴昔了。书房小,公主们和田岫簇在一起说话,他和两个驸马另有定州王,他们四个大男人就只能遁藏到前院的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