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采变了变,却更安闲,“那好,我便听你的,在这里了断尘凡,去找空山徒弟罢。”说着便要向空山殿走畴昔,我又气又恼,只是说道:“你如果在这里剃了度,我明日便也做尼姑去。”他过来将我揽在怀里,“尘凡三千,我另有你这根烦恼丝,平生放不下。竹雨松风琴韵,茶烟梧月书声,我便只愿你在身边。好了,我们进香去罢。”
他是热情的人,我拉拉他的衣袖,表示他放心的去,“我便到钟楼看看。”我笑的清浅,又将他袖子向上去了些,“谨慎些。”
我和他进了殿里,又拿了香,冷静在佛前许下心愿,有风吹过来,香的烟雾又分外袅袅些。他又添了香油钱,却听得殿外吱呀一声。出门时看到,本来是一辆拉木料的车子轮轴坏了,一车木料斜斜的放着,小和尚这下犯了难,后院人少,他看着我们,过来施了一礼,“施主,小和尚手脚粗苯弄坏了车子,这木料还要及时送到处所,可否光驾施主屈尊帮手。”
面前是一所不大的寺庙,香火却非常鼎盛,来往人群络绎不断,更有袅袅炊烟占有四周,加上其位于寒山高处,有山间雾气氤氲盘桓,更感觉像是瑶池普通。待到走近了,方才看清门上的牌匾,名曰“迦蓝寺”。再看摆布皆稀有尺高的大树隐蔽,想来是个福泽庇佑的好处所。
“这便是你说的,听我的。”我动了逗他的心机,也只待他本身跳下去。
“我去去就回。”他的眼里暖和,点点头,便跟着小徒弟向后去了。
想着刚才颠末竹雨声时的声响,不自发的猎奇起下雨时的钟楼来,风声,雨声,竹声,混着悠远浑厚的钟声,在配上这禅味深远的迦蓝寺,即使是百般恩仇万般愁,便都消逝无踪了吧。怪不得他的眸子如许安好致远。
“是,统统便都听你的。”他笑的宠溺,又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