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闲诂》倒『退其』二字。
子墨子为鲁阴文君曰: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于此,窃一犬一负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觉得义。譬犹藐视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谓也。
注释:
#12『而』下《闲诂》有『以』。
#25『巧』《闲诂》作『功』。
#21『利』下王念孙补『而』。
鲁阴文君将攻郑,子墨子闻而止之,谓阴文君日:今使鲁四境以内,多数攻其小都,大师伐其小家,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狗豕布帛米粟货财,则何若?鲁阴文君曰:鲁四境以内,皆寡人之臣也。今多数攻其小都,大师伐其小家,夺之货财,则寡人必将厚罚之。子墨子曰:夫天之兼有天下也,亦犹君之有四境以内也。今举兵将以攻郑,天诛亦#4不至乎?鲁阴文君日:先生何止我攻郑也?我攻郑,顺于天之志。郑人三世杀其父,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我将助天诛也。子墨子曰:郑人三世杀其父而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天诛足矣,今又举兵将以攻郑,曰吾攻郑也,顺于天之志。譬有人于此,其子强梁不材,故其父笞之,其邻家之父举木而击之,曰吾击之也,顺于其父之志,则岂不悖哉?
齐将伐鲁,子墨子谓项子牛日:伐鲁,齐之大过也。昔者,昊王东伐越,栖诸会稽,西伐楚,葆昭王于随。北伐齐,取国太子以归于昊。诸侯报其条,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也。昔者,智伯伐范氏与中行氏,兼三晋之地,诸侯报其条,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用是也。故大国之攻小国也,是交相贼也,过必反于国。子墨子见齐大王曰:今有刀于此,试之人头,伴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曰:利。子墨子曰:多试之人头,伴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日:利。子墨子日:刀则利矣,孰将受其不祥?大王曰:刀受其利,试者受其不祥。子墨子日:并国覆军,贼敖#3 百姓,孰将受其不祥?大王俯仰而思之曰:我受其不祥。
#2王念孙云:『非』下脱『此』字。
#4『亦』《闲诂》作『元』。
#29『为与此同类』下《闲诂》有『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十一字。
子墨子谓鲁阴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粟米、贷财,则书之于竹帛,镂之于金石,觉得铭于钟鼎,传遗后代子孙曰:莫若多吾#5。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群众,取其狗豕食根衣裘,亦书之竹帛,觉得铭于席豆,以遗后代子孙曰:莫若我多。亦可乎?鲁阴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一定定也。
鲁人有因子墨子而学其子者,其子战而死,其父让子墨子。子墨子曰:子欲学子之子,今学成矣,战而死,而子愠,是犹欲耀,耀伟,则愠也。岂不费哉?鲁之南鄙人,有吴虑者,冬陶夏耕,自比于舜。子墨子闻而见之。吴虑谓子墨子:义耳义耳,焉用言之哉?子墨子曰:子之谓所义者,亦有力以劳人,有财以分人乎?吴虑曰:有。子墨子曰:翟尝计之矣。翟虑耕天下而食之人矣#11,盛,然后当一农之耕,分诸天下,不能人得一升粟。籍而觉得得一升粟,其不能饱天下之饥者,既可睹矣。翟虑织而衣天下之人矣,盛,然后当一妇人之织,分诸天下,不能人得尺布。籍而#12为得尺布,其不能煖天下之寒者,既可睹矣。翟虑被坚执锐救诸侯之患,盛,然后一夫之战,一夫之战其不御全军,既可睹矣。翟觉得不若诵先王之道,而求其说,通贤人之言,而察其辞,上说王公大人,次匹夫徒步之士。王公大人用吾言,国必治;匹夫徒步之士用吾言,行必修。故翟觉得虽不耕而食饥,不织而衣寒,功贤于耕而食之、织而衣之者也。故翟觉得虽不耕织乎,而功贤于耕织也。吴虑谓子墨子曰:义耳义耳,焉甩言之哉?子墨子曰:籍设而天下不知耕,教人耕,与#13教人耕而独耕者,其功孰多?吴虑曰:教人耕者其功多。子墨子曰:籍设而攻不义之国,鼓而使众进战,与不鼓而使众进战,而独进战者,其功孰多?吴虑曰:鼓而进众者其功多。子墨子曰:天下匹夫徒步之士,少知义而教天下以义者,功亦多,何故弗言也?若得鼓而进于义,则吾义岂不益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