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飒上前道：“钦差大人，犯人要顿时押送东都吗？”
“随便猜猜吧，就在我分开的那一天，东都产生一些事情，令大将军失势，梁家感觉不必再做让步。细心想来，产生变故的只能是湘东王，他没有夺得禁军兵权？还是说他投奔了梁家？”
“太皇太后大抵是传闻大将军曾参与刺驾吧？”
大将军敏捷失势，竟已不入郭时风法眼。
“说你要赌甚么吧。”
“想必是碰到困难。础弟仍体贴楼家吗？我唯独对大将军的环境体味未几。”
“沈大笨拙，将你直接送到总管府，粉碎了沈五公子的打算，也粉碎了沈并州之谋。如无不测，沈并州必定默许五子大闹一次，他在城外勒兵，五子若胜，他顺势进城，公开举旗，五子若败，他就要效仿大将军，弃一子而保百口。础弟感觉我猜得如何？”
“济北王也获得重用了？”
“我们打个赌如何？”
徐础拿过酒壶，又给两人斟酒，举杯道：“郭兄心中恐怕还要再空一阵子，沈五公子今晚必来，也必胜。”
“他毕竟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不管做过甚么，都会获得谅解。哦，济北王还是础弟的岳父，或许他能帮你一把。”
徐础起家，“无家之人，存亡尚不由己，如何削发？”
“我赌沈五公子必败，在此以后，沈并州将率兵南下，助朝廷平乱，天成朝又可延命多少年。”
“有能够，但也只是猜想罢了，起码没思疑到我。总之太皇太后一发怒，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嫁给湘东王。”
“嘿，大将军还是畴前的大将军吗？”
“说‘嫁’有点过分，调湘东王入宫掌管宿卫，两人能够朝夕相处，没有伉俪之名，而有实在。”
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古怪，苗飒却含笑点头，“钦差大人说的对。”
钦差如此客气，沈聪很欢畅，心也放下大半，拱手告别。
徐础浅笑一下，“趁便说一句，马兄落在乱军手中，存亡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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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真是……心无挂碍。”
沈聪枯瘦的脸上不由暴露浅笑，“都是为臣子者该尽的职责。唉，先帝弃群臣而去，一想到先帝音容笑容，悲从中来，再一看到刺驾之贼，怒从心起……”
“沈五公子若不来，也是我胜。”
“有些事情你永久想不到，我若不是亲在现场，也想不到。令堂兰夫人与令兄楼硬出城与大将军汇合，太皇太后亲身相送，回到宫里却悔怨了，不知被谁说动，变得非常活力，觉得兰夫人弃己而去，没有姐妹之情。”
郭时风再向沈聪道：“沈家有工部大人，乃沈家之幸，亦是朝廷之幸。”
郭时风围着徐础转了一圈，回到他面前，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楼公子，好久不见啊。”
郭时风咳了一声，笑道：“础弟这是筹办削发吗？”
“啊，姓甚么不首要，对朝廷来讲，你永久都是刺驾者楼础。”
“好。”
郭时风大笑，再次敬酒，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郭时风对讽刺毫不在乎，反而笑道：“与世沉浮，识时务者为豪杰，正如础弟所说，并州若反，东都必危，我也愿投明主。何况我并非只是臣服，另有东都的很多动静，恰是沈并州所急需。”
又是一饮而尽，郭时风推开酒壶，神情变得严厉，“我已提示总管府布下圈套，沈五若来，必被活捉。”
弊端越想越多，徐础检验不已，房门被翻开都没重视到。
“往昔可敬。”徐础举杯，两人一饮而尽，北方酒烈，入口如火，徐础一激灵，没有菜肴压酒，只能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