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我赌沈五公子必来抢人。”
郭时风也跟着感喟几声,仿佛在记念万物帝,“牧守大人的身材好些了吗?我此番奉使晋阳,务需求见牧守大人一面。”
又是一饮而尽,郭时风推开酒壶,神情变得严厉,“我已提示总管府布下圈套,沈五若来,必被活捉。”
“说你要赌甚么吧。”
“无所挂碍是功德,但是空得久了,不免无趣,我也想要一份毕生之业。”
“第一杯酒,敬往昔之情。”
徐础斟酒,“第三杯酒,敬东都诱学馆,我们都是在那边开窍。”
“当然,太皇太后毫不会答应别人继位。总之,天成朝另有但愿。但我不是一个刚强的人,如果沈家真有胆量孤注一掷,我也情愿再冒次险。只怕沈五公子今晚一败,沈并州更加踌躇不决,乃至坐失良机,那我只好持续保天成朝。”
郭时风放下杯子,“础弟仍觉得沈并州是条‘真龙’?”
郭时风一愣,随即笑道:“础弟感觉我不念兄弟之情吗?不管如何,回到东都之前,我保础弟不受辛苦。至于马兄,人各有命,如果力所能及,我毫不会坐视,如果鞭长莫及,想也无用,础弟觉得呢?”
“我信赖郭兄能做得出来。”
“他毕竟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不管做过甚么,都会获得谅解。哦,济北王还是础弟的岳父,或许他能帮你一把。”
“我赌沈五公子必败,在此以后,沈并州将率兵南下,助朝廷平乱,天成朝又可延命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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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改姓徐。”
钦差如此客气,沈聪很欢畅,心也放下大半,拱手告别。
“你想让我给你出运营策?”
“好。”
“哈哈,那我静待佳音。”
郭时风咳了一声,笑道:“础弟这是筹办削发吗?”
徐础拿过酒壶,又给两人斟酒,举杯道:“郭兄心中恐怕还要再空一阵子,沈五公子今晚必来,也必胜。”
郭时风围着徐础转了一圈,回到他面前,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楼公子,好久不见啊。”
郭时风笑道:“东都自有安排。我只是朝廷派来的持节使者,绝非钦差,请两位不要再这么称呼,鄙人担负不起。”
“济北王。”
徐础起家,“无家之人,存亡尚不由己,如何削发?”
弊端越想越多,徐础检验不已,房门被翻开都没重视到。
“起码他有几分烈性,勇于择机而动。”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尽忠朝廷?”
郭时风虽无显要官职,苗飒却不敢获咎,顿时点头称是,命人将钦犯送今后院。
“应当很活力吧,我没见过他。只传闻他通过兰家向太皇太后讨情,一向没传闻他被抓的动静,想必是获得一些谅解。”
苗飒与沈聪连连称是,开口时还是称“钦差”,只是去掉“大人”两字。
“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并州酒烈如此,人却一定。”郭时风再倒第二杯,“这一杯酒,敬础弟一向以来的不言之恩。”
“沈五公子今晚若败,但愿础弟能心甘甘心随我回往东都,那边情势正乱,或许另有你我二人乘风破浪的机遇。”
说到最后,沈聪直咬牙。
“哈哈,‘翅膀’太多,显不出楼公子的特别。”
“他毕竟是大将军之子,不成平常措置,送到我隔壁,多派兵士看管。”
“啊?”徐础大吃一惊,这真是他永久想不到的事情,“这……不成能吧?”
徐础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