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府君!”刘郡丞俄然内心蹦出了这么几个字,不由面前一黑,如果不是刚好靠到堂案上,说不定就要摔落在地。
说着他又是大手一挥,对着边上的衙役号令道:“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待本官择日鞠问!”
一旁的刘郡丞见三人扳谈甚欢,那里看不出来李桓和陆教习与祁郡尉友情匪浅,内心不由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笑着说道:“本来此二人乃是祁大人故交,如此说来便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是祁大人故交,那其间之事该当是曲解一场,曲解一场。”
“祁大人,此时天气已是不早,不如先将人犯押下,待明日再行措置。”刘郡丞用手微微擦了擦汗,道:“何况此时梁大人正与忠勇伯李逊将军相晤,如果打搅了两位大人,只怕两位大人见怪下来,即便你担负得起,此二人亦担负不起。”
李桓在一旁看着这位郡丞大人,内心不由得有些感慨,插科讥笑之事做得滴水不漏,如此人才,竟不去当伶人,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陆老弟,你便将此事讲与老兄听听。”祁郡尉转过甚对着陆教习说道。
“罡体境武修!”一个摔在地上的衙役忍痛惊呼了一声,其他本来看到李桓两人抵挡,正筹办抽出腰刀的衙役刹时停下了脚步。
祁郡尉瞥了一眼刘郡丞,看他满脸仇恨的模样,不觉得意地说道:“刘大人,此二人莫说尚未行凶,即便是依已然行凶,本尉亦需问个究竟方可脱手擒拿。”
“大胆刁民!劫道杀人已是罪该问斩,你竟还歪曲朝廷命官,的确是胆小包天!”刘郡丞眸子子略微一转,当下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到:“无凭无据竟敢在郡衙当中随便歪曲当朝七品镇台,你当本官是可肆意乱来之人?本官宣布,堂下人犯劫道杀人罪名失实,构陷朝庭命官罪加一等!”
看祁郡尉的模样,仿佛是没有把刘郡丞放在眼里。提及来,郡尉与郡丞都是从三品官职,实在也就是同级官员,只是有文武官之别。但是在祁郡尉眼里,还真没有把这个郡丞放在眼里,没有别的启事,就是因为在南直隶六郡当中,这位刘郡丞是独一一名未习武修的郡官。固然他平常办差算得上公道严明,除了糊口过得有些腐败,别的倒是没甚么较着的缺点,但是常常看到他那肥头大耳的模样,祁郡尉就感觉讨厌至极。
“哈哈哈……”祁郡尉大笑道:“如果旁人确切担负不起,但桓儿乃是李将军亲侄,其父更是梁大人故交,与他亦算叔侄,有何担负不起?”
说着他大手一挥,对着边上的衙役号令道:“将一干人犯押出西门法场斩首示众!”
陆教习闻言也是一阵苦笑,正筹办开口回话。坐在堂上的刘郡丞俄然开口说道:“祁大人,此二人竟到郡衙来挑衅惹事,还欲动武行凶,劳烦祁大人马上脱手,将此二人擒下!”
不得不说这个刘郡丞一番演出做得非常好,要不是李桓常日里喜好读书,对大秦律稍有体味,说不定就被蒙混畴昔了。何况李桓两世为人,遐想到前面刘郡丞滴溜溜转的眸子,就晓得这内里有些题目。
“是郡尉大人!”四周的衙役听到这声呼喝,欣喜地说道:“郡尉大人乃是罡体境高阶武修,定然能够拿下凶徒!”
陆教习没有避讳,当下把事情颠末原本来本论述了一遍。等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以后,他看到祁郡尉在高低打量着李桓,便说道:“祁兄,此乃李桓少爷,两年前您拜访府上时曾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