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谋国录 > 楔子二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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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天辰阁这么多年,固然我心中确有不舍,不舍得断送天辰阁五千多年的传承,不舍得让相命之术式微。可你我平生研讨相命之术,心神与天命相契,说得上天命与你我情同母子。父母有命,身为人子自当顺从。”袁师脸上无悲无喜,一副理所该当之色,又接着说道:“实际说来,自徒弟以身合道后,天命愈发虚幻,已经垂垂隐去形迹。当年我心血来潮,路过青阳镇时前去看望李府君,适逢府君夫人诞子,一时髦起为他相命,倒是没想到此子命相不凡,天命气运如朝阳破地,喷薄而出,此乃天数!”

被袁师掏挖出来的石灰四周飞扬,落到了袁师的身上,袁师却全然不顾,只是在洞内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抱在怀中,然后便一屁股坐着了石灰上,深深地喘气着,仿佛这连续串行动已经花光了他统统的力量。他怀中的木匣开口竖着嵌了一支缩小版的碧绿短杖,也是玉质的,通体雕镂着精彩的云纹,不像本来袁师手中的短杖那般简朴,小巧小巧甚是都雅。

“哈哈哈……袁逊,神武如此夸口,还未即帝位便封官许愿,扯谈一爵,怕不得我大秦朝便又添一昏君。”

“秦神,我平生别无弘愿,不似你愿为一国之君,我却只愿为一府之君。”

“师兄已经有所定夺了?”许师闻言,并未有太多惊奇,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此乃天命。”神武帝微微一挑眉,接着说道:“袁师之言向来无误,你无需多言。此次朕密宣你进殿,乃是另有一事需托付于你,事关社稷安危,你需用心记下。”

“这……”烈阳闻言又是一惊,不由得抬开端来,道:“陛下,李家世代忠烈,末将虽与李家有旧怨,却也千万不敢……”

许师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袁师的背影,便转过身朝着天辰阁奔了畴昔,脚步仍然缓慢,只是身形不像出来时那么轻巧。就期近将奔进阁门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哀痛,泪如泉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而在天辰阁的内院,一张摇椅悄悄地摆放在院中的凉亭里,摇椅上干清干净,不粘一粒灰尘。

袁师的喘气渐渐停歇了下来,对着木匣沉声说道:“当年天辰先师将你弹压于命坛之下,一晃便是五千余年,是为有朝一日可寻得一人能配得上你。今后落到李良之孙儿手上,也不枉我千辛万苦将你取出来。”说完,袁师就伸出右手,按着木匣上的小巧短杖上,闭上了眼睛,神情庄严,只是不竭抽搐的眼角显现出他现在仿佛非常痛苦。

“快看,是皇室宗亲方可乘坐之蛟龙轿,有十八顶,应乃宗亲十八老。本日是何状况?昔日非陛下殡天或新皇即位,宗亲元老不出世宗院,莫非……”在大道一旁的某个酒坊中俄然传来了一阵惊呼,但是说到最后声音却垂垂小了起来,因为世民气中都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烈阳,可还记得当年烈侯对你的嘱托?”神武帝并未昂首,手中仍然在翻阅着奏折。

大殿内,神武帝缓缓坐下,眼睛看着金雕玉铸的殿门,深深叹了一口气:“烈侯当年若非为朕筹措先皇百岁寿辰之礼俸,何至于身败名裂。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朕心中有愧,却不得不如此定夺。李良兄,我秦氏之天下千万不成就义,若鬼域路上再聚会,朕愿为你施礼赔罪。”现在,他脑海里不由想起当年即位前的夜饮。

不晓得过了多久,小巧短杖离开了木匣落到地上,如白玉空中一样化成了粉末,袁师的手从木匣上落下,有力地落在了腿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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