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足足的,不过是她这两个月攒的月钱,苏幕遮又塞了两个锞子给她,以后抬脚迈步:“那你去吧,机警点。”
想着她轻声问身畔的春草:“是哪一家店在卖神仙水?”
“对对,假装转一转,停在酱缸前头……”
幸亏没过量久,就见苏幕遮提裙快步跑来,颠末春草身畔时呼喝一声“快跑”,语声中尽是笑意。
要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时近傍晚,匝桶匠街上还是人声喧阗。
苏幕遮听着也是一阵心惊,不由得诘问道:“以后呢?”
苏幕遮躲在粮油铺子劈面的绸缎庄里,扒着窗格子紧紧盯着对街的动静,嘴里念念有词,明晓得春草底子听不见她说话,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自说自话。
想到这里她低声说了句:“蜜斯,我又不是蟋蟀,哪就有须有尾儿了。”
这一大串话说的不伦不类,可足以让那伴计头晕脑胀,眼看这女子光说不敷,边说边撸胳膊挽袖子的今后堂闯去,嘴里说道:“你们店主呢!叫你们店主出来……”
隔着窗户也看不清和春草说话的伴计的神采,只见到二人说着说着,那伴计俄然抓过春草的胳膊,一把把她拖进内堂。
更何况桂花当桐花卖了不知多少户人家了,从没出过忽略,乍然被人喊出伴计能不心慌吗。
(女主日记2:建初元年六月月朔补记,本日购得神仙水一瓶,神仙水能让人上瘾,我感觉,撒泼也能)
苏幕遮微现惊奇神采:“你晓得的倒是详细。”
这是笑笑散的味道。
“别扯闲话了,说说,产生甚么事了?”
她娘亲苏千活着的时候研讨出来的笑笑散。
但是……
苏幕遮闻言停下步子,半刻后略带羞赧道:“这话是在说蟋蟀的?我一向觉得说的是虾。”
二人脚步不断地跑了半盏茶时候,待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段后,春草留步摆手,气喘吁吁的说道:“跑,跑不动了,”她咳了两声,担忧地问道,“蜜斯,那人没把你如何样吧。”
见她如此严峻的模样,苏幕遮倒不敢打甚么包票了,当下有些含混地说道:“我还要再研讨一下它的成分,”她略一思考,问道,“你有没有传闻过,曾有人戒掉这个神仙水的?”
这条长街是滇州最繁华的贩子,街上本来有很多间匝桶铺子,故名“匝桶匠街”。现下桶铺越开越少,就只剩一间百年字号了,但街道两旁另有酒楼、茶社、药铺、布店、豆腐坊等等谋生,热烈不凡。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春草从后堂走了出来,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瞥见苏幕遮后一时愣在原地。
在帮中愈发不被正视的笑笑散。
“如何回事啊?我在劈面看的清楚,你被那人强拉到后堂去了。如何转眼间就全须全尾儿的出来了。”
苏幕遮叫了声“不好“,抢步出门,直突入对街粮油铺子,劈脸喝道:“你们是如何做买卖的!我家蜜斯明显要的是桂花香的藕粉,你们竟然拿桐花香的杂拌儿唬弄我们!”
能不急吗?这店前面藏了不知多少瓶神仙水,如果任由这女子大吵大闹,引来人围观多伤害啊。
“当然没有,”苏幕遮神采轻松,“这会儿他大抵忙着把那些桐花藕粉措置掉吧……对了,还得忙着把神仙水藏起来。”
二人站在原地歇了一忽,这才迈步向苏宅走去。
春草胡乱点了点头,不晓得有没有听出来她的安慰。苏幕遮没再多说,只握紧袖中的神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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