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轻笑一声,对武承嗣、武三思等人的恭维不屑一顾,“诸位的美意吾心领了,不过吾偶然太子之位,就不要能人所难了,告别。”
“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大臣拥立四弟为太子,也不知是四弟的意义还是反对母后干政的朝臣想拉一个强援入朝对抗母后的擅自行动。虽说,吾心中对太子之位也有念想,可面前朝中局势,本身何必沦为他报酬谋他之私利的东西呢?诺是四弟想要太子之位,吾让他又如何?莫非要如前朝一样弄得兄弟反目?”
“殿下自幼面貌漂亮、举止端庄、才情敏捷,深得二圣爱好,是大唐将来仁君的不二人选。臣信赖,陛下终会立殿下为太子以安天下。”
武承嗣和武三思现在内心是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这个蠢材之前如何没看出来?诺粉碎了姑母的大事,二人难辞其咎。
一贯不温不火的李治当廷暴怒,对着殿外金甲将士大喝:“来人,给吾将这满嘴胡言乱语,蓄意教唆歪曲的恶贼拖出去斩了。”
“燕王近年来重用西来的大秦贩子提比利乌斯主掌运营西域商贸的万泉商行。每年从西域诸国购入数千匹优于大唐的良马运往安东私建的牧马监繁育,得以组建起燕云铁骑、北海铁骑、两仪二圣军,总计六支一万八千人的精锐马队。加上燕王组建的其他三十四支卫、军所具有的马队,其手上可出动三万精骑。仿佛雄踞辽东,俯视中原啊陛下。”
“燕王夙来贪财好利,不吝与民争利每年从天下揽取巨额民脂民膏,具有的财产富可敌国。这几年燕王主政安东,残暴嗜杀之名远扬,苛虐安东都护府统领下的百姓,使百姓弃我大唐而奔蛮夷。在边陲凭繁挑衅惹事,假造罪名发兵讨伐本对大唐忠心耿耿的各藩属国,举兵入各藩属国境内,放纵士卒肆意烧杀劫掠污我大唐仁义之名,导致四方胡夷日渐离心。从燕王各种所为来看,非仁君之相。立其为太子,将来必是又一个隋炀帝。”
“偶然又如何,我们还是要把你推上去。”
这话就说的很诛心了,满朝皆惊,全都惊诧的看着禀奏的御史,也不晓得这个御史是不是脑筋发抽了,这类话也敢说。没见身为天后侄子的二武都只敢提燕王所具有气力,抨击他的品性吗?以此来反对立燕王为太子的公道性,同时提示天皇,燕王以成尾大不掉之势,为国之安稳,需削其权柄。
“右卫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定当为雍王殿下争得太子之位而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武三思笑道:“雍王这是为太子之位悬而决忧心啊,诸位同僚,我们可得为雍王早日争得太子之位尽力才是。不然,何日才气见雍王殿下的高兴颜?”
李治脸上的怒意未消,扫视一遍满朝文武,说道:“散朝。”
“燕王手握重兵,其心难测,陛下万不建立其为太子,不然南朝刘宋文帝被弑一事恐将上演啊。”
想起刚才武承嗣、武三思为首的一班朝臣为了帮他争太子之位,蓄意攻歼四弟,李贤内心非常难受。
武承嗣、武三思二人想道。
是要兄弟情,还是为了将来的皇位兄弟反目?
李贤惨淡一笑,堂堂的雍王也躲不过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成为别人投机的东西。
天后绝望的分开李治歇息的寝宫,回望着宫殿的大门喃喃自语:“听任四郞在安东生长权势,以成雄据辽东西俯中原之势,此中的伤害信号你不是看不到。为何,到了现在你都没有要停止四郞的志愿?你内心究竟是做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