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粕吃起来比豆渣香,五对更喜好吃豆粕,吃上了豆粕今后,它就不太爱吃豆渣了,按大娘的话来讲,都是罗用给惯的。
因为豆腐这东西经不起颠簸,蓑衣这些人大多都是挑担出来,归去的时候也是轻松,把两个空箩筐叠起来,挂在扁担一头,往肩膀前面一挑,前面再用胳膊压着些,走起路来非常简便。
“竟还拿了梨子过来。”
“这气候够冷了,应是能够做冻豆腐了。”一个村人一脸欢畅地说道。
几筐梨子堆到驴车上,便也没有了能够给他坐的处所,因而只好和五对一起走路,幸亏这雪下过了一阵,便也停了,只是风还是刮着,带着吼怒而来的寒意,囊括着这一片荒凉的大地。
“可要给阿姊姊夫送去一些?”二娘问。
六郎和七娘那两个这时候亦然睡熟,就在一旁的炕头上,小孩子睡觉香,他们这么吵,那两个也不醒,麦青豆粒儿倒是机灵,听着声儿就从本身窝里爬出来了,在院子里跑前跑后跟着忙活了一通以后,这会儿就都守着那一口热气腾腾的蒸锅,就盼着四娘五郎他们能从牙缝里给它俩省出几口吃的来。
分拣完梨子,该冻的放到外头去冻上,该收的收起来,又把几间屋子的火炕都给烧上,吃过了梨子,兄弟姐妹几个便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日,二娘一早就起来了,吃过了早餐,便领着四娘五郎去煮猪食,罗用明天走了那么多路,有些累,便睡得晚了些,等他吃过了早餐,提着一篮梨子去往林家那边的时候,村人里家家户户早都活动开了,都忙着做豆腐呢。
那两块豆腐所破钞的质料,连一升豆子都要不了,经他们这一加工,竟然就能卖得了一文钱,这在村人们看来,的确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功德了,明天这北风一刮起来,大伙儿就都很欢畅,这冷的天,必然是能够将豆腐冻得梆硬。
“你便是不来,我们一会儿也要去请的,头一回做豆腐,也不晓得能不能做得像样。”
“无事,每年都是要长的。”大娘搓了搓本身的双手,笑着说道。
“多蒸两个。”罗用说道,一人一个梨子总要的。
“你怎买如许多的梨?也不怕放坏了。”二娘这时候也看清了驴车上那几筐梨子。
先将几筐梨子搬到杂货铺内里,然后罗用又给五对卸了车,喂它吃了些豆酱麦粒,然后又在食槽里放了些豆粕,叫它在牲口棚里渐渐嚼。
罗家人这一日正筹办要做豆腐,刚好罗用过来了,便让他在一旁指导,点豆腐要用的酸浆,他们也已经从村人那边要来一些。
“谁啊?”二娘的声音很快在内里响起。
“我们这几日听人说,城里来了一些外埠的商贾,那冻透烤干的豆腐,两块就能卖得了一文钱,因而也想做些来卖。”大娘笑着接过罗用的那一篮梨子,口里说道:“怎的拿这么多过来?”
平夷县的梨子运来离石这边,便鲜少有低于一文钱的,毕竟这年代运输艰巨,路上不免又会有所折损。这会儿都开端落雪了,申氏祖孙运来的梨子也比较大个,罗用花了三百二十文全数买下,约莫也就是十文钱七八个梨子的模样。
罗用不但把那申氏祖孙的一车梨子全都买下,还付了些许定金,商定来岁春季让他们运梨苗去西坡村。
林家人丁多,这一忙活起来,院子里就很热烈,这年初的人就喜好如许的氛围,像罗家和林家,都是后代浩繁的人家,那些个家中人丁薄弱的,对他们就很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