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这个定金也是给了少了些,不过这些长安人底子不怕罗用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实在有些民气里还巴不得他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呢,这罗三郎手里头可有很多好东西,那制豆腐腐乳的方剂就不说了,光是这羊绒毛衣裤的制法,就叫这些民气里猫抓猫挠地痒痒。
“我也能签五千,只要你这几日拿得出毛衣裤。”
比来他在空间里翻找了很多质料,倒是被他翻出一点有效的东西,本来一向被他当作中药材对待的杜仲,也是能够制胶的,杜仲胶是硬胶,没有多少弹力,但是用它来制作车轮外胎,或者是鞋底,应是没有题目的。
这么提及来,那阎六郎的身份职位实在是有些特别,看那些商贾对他的态度,此人在长安城中的干系应当也是很硬的。
实在对于这些人来讲,分歧色彩的毛衣之间的那一点差价,底子算不得甚么,离石县这类小处所,又能染得出多么贵重的色彩,不过都是一些市道上的常见色罢了,只这染色的技术却也算是不错,如果拿去送礼,还不至于叫人拿不脱手。
“你说你要就你要了?”当即有人不满道。
那阎六郎推让了几句,公然就率先遴选了三套,那三套毛衣裤,一套是玄色,一套是粉色,另一套则是深灰。
“我也签五千。”
分完了毛衣,又和他们这些人一一签订了左券,他们各自拿去的毛衣值多少钱,罗用便直接将它们作为定金写在了左券上面,到时候等这些人从南边运得了树苗过来,罗用再将余款结算。
一旦有人起了头,前面就顺利多了,刚好罗用这回进城,也带了很多毛衣裤过来,本来觉得一时用不上,便留在许家院子,筹算等着下次出货再拿出来,这时候便让许二郎和他那两个外甥回家去取。
在那阎六郎以后,其他几人也纷繁遴选了各自看中的毛衣,越往前面,挑选余地天然越少。等轮到最后那三人,倒是没有毛衣裤能够分给他们了,罗用只得问过他们想要的色彩,承诺近几日赶工将毛衣制好,届时再送到城中。
“六郎你要哪几套,便由你先选吧。”在统统人开选之前,那阎六郎又被人给推了出来。
“要的。”罗用先前也是计算过的,这么一笔大投资,内心没数如何能行。
至于用这类在后代代价相对昂扬的橡胶做鞋底划不划算这个事,罗用是没如何去考虑。糊口在这个期间,又有甚么是易得的,单论一块麻布,从种麻割麻,到堆沤洗麻,再到搓麻织布,破钞那很多辛苦,也不过就是为了征税穿衣罢了。
“不若按我说的,你们尽管将树苗与我运来,树苗粗细不得小于二指,每个树苗根上需带土球,土球大小不得小于一尺,一株树苗按十八文钱计算,种活了种死了都算我本身的,如何?”罗用发起道。
“应是到了。”罗用回道。
“不若这般,就遵循商定的杜仲树苗多少排前后,如何?”
“如此,来岁的羊绒毛衣裤,我便也只能应你十套。”罗用面上带笑,言语倒是非常直接。
几两白银,对于这些商贾来讲实属蝇头小利,对于那罗三郎来讲却也是很多钱,也难怪他不肯松口。
“这……”对方顿时难堪了,他倒是没想到,这罗三郎年纪小小,做起买卖竟也是滴水不漏。
“捉钱人?”罗用不明白这个捉钱人是个甚么意义。
“我先前与人有约,只要对方没有食言,来岁的羊绒便不成题目。”罗用倒也没有拍胸脯包管,毕竟那赵琛一家的品德,也不是他能够包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