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禄叹了口气,哀怨道:“五公主懵懂之际偶尔见过下官,其长居深宫未见过世面,因此对意气风发的下官心生敬慕之情。但下官偶然男女之事,更对五公主奉若神明,倘如果以和王子生出嫌隙,下官万死莫辞!”
戏台屋面为歇山顶,上盖筒瓦,各脊上砖雕人物泥像,外型精彩,飞檐翘角,持重中透着秀逸。内顶穹窿藻井,雕梁画栋精雕细刻,匠心独具。
……
“武康公但讲无妨,小王定不见怪。”完颜霸州一脸严厉。
料想当中的反应,风子谦处之泰然。
独一截然相反的是风子谦将故事背景改头换面,定为前朝某年间的一桩嘉话。
只见风子谦脱了鞋盘坐卧榻边,他漫不经心,悠哉悠哉倒着一碗碗美酒佳酿。回禄习觉得常见怪不怪,跟着脱鞋坐在他对峙面。
风子谦耸了耸肩,用心打趣道:“事关你的毕生幸运,小弟岂敢草率粗心。”
玉堂春的故事背景报告的是,明朝礼部尚书之子王金龙与名妓玉堂春情投意合。一年时候王金龙几万银两被老鸨骗尽,玉堂春倾囊互助,劝其早日考取功名。王金龙走后,玉堂春拒不接客。老鸨将其卖与山西富商沈燕林为妾,不料富商之妻与人私通害死亲夫,反诬玉堂春。玉堂春屈打成招,定为极刑。科举中第做了八府巡按的王金龙审理此案,几经周折查明案情,为玉堂春昭雪伸冤,然后两人破镜重圆。
风子谦脸上弥漫着笑容,他顺手拿起一盏茶喝茶。本日他重金包下梨园子,台上伶人服从风子谦的叮咛演唱玉堂春。他们拿到脚本后日夜加以排练,令风子谦出乎料想的是,他们初度演出竟能做到随心所欲,那张口就来的模样,仿佛这首戏曲已经唱过百八十遍似的。
完颜霸州含笑点头,举茶说道:“突厥不比中原地大物博,小王初来乍到不免孤陋寡闻,本日幸得武康公举荐,小王方能体味这番兴趣,故以茶代酒,敬武康公一杯!”完颜霸州生性豪放,一干而尽。
“你身居要职没法四周遁藏五公主,为以绝后患,我想到一招愚计。”风子谦往前靠了几分,奥秘莫测小声嘀咕:“中原戏曲广博高深,以突厥蛮荒之地绝无此看头,我们大可借此约出突厥王子,再乘机表白心志。即便将来五公主找上门来闹出风波,突厥王子心知肚明,自不会斤斤计算见怪睿王,而我们也能满身而退。”
“兄弟之间有甚么事但说无妨,不必藏着掖着。”回禄恰好渴了,顺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王子客气。”风子谦规矩喝下。
回禄耐烦聆听,顷刻间心折首肯。他由衷夸奖风子谦脑筋诧异,聪明睿智。
风子谦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想。
突厥王子比他设想中还要深明大义,可贵啊!
“玉堂春出身尘凡却能做到深途远虑,而那王金龙更是重情重义,飞黄腾达后还是视其为妻,此曲故事盘曲动听,令人回味无穷。”完颜霸州讲起话来眉飞色舞,看来是极其喜好玉堂春。
完颜霸州仿佛发觉风子谦话中有话,故问:“武康私有话无妨直言,小王定耐烦聆听。”
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回禄,俄然出言扣问:“王子觉得此戏如何?”
突厥王子完颜霸州神采奕奕,他轻抚下巴,饶有兴趣瞻仰他们。
“此话何意?”
风子谦笑呵呵说道:“是啊,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天然能流芳百世,名流千古,但倘如果玉堂春一厢甘心,那么这桩豪情只会付之东流!”
敬业之心,可敬可叹!
忧心忡忡的风子谦向他道了声多谢,遂即表示回禄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