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103.宁书・桓宗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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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曰:甚矣!诚治世之明君也!宁有天下,传世耐久,得无桓宗之功乎?文其选漂亮、顺民气,百姓殷而仓廪实;武其靖边关、安天下,四夷臣而诸籓服,微尧、舜其谁何?汉武以来,未之有也。且孝悌秉承,《小雅》云:“棠棣之华,鄂不韡韡”,是天子为民先。至于因情致病,甚而去位,岂不吝哉!

七月,圣躬稍安,复幸杭城别宫。

五年春,又开科,得洪才。六月丁子,代王五岁,当出阁,桓宗亲选官吏人家孺子佳者二,赐名和、乐,擢为代王伴读,并延学士许靖为王傅。桓宗时召之宫,督导考校,用心甚笃。七月乙午,金氏诞清平公主,晋昭容。

六年夏蒲月,桓宗旧病又发,咳血不止,期月,疾大渐。六月乙未,申初,上醒,命李勉等草制传位皇太子。太子大恸,临榻涕零,三辞乃受。戌正,召代王入殿,亲抚其手,以秦王乳名唤之,摆布莫不垂泪。

四月,陈安长等复请杀谢玄,桓宗惜其才,又念救王有功,不忍,盘桓难决,亲之天牢审之,玄泣且白:“陛下宽仁,然臣罪当诛,此法也。且臣父兄皆死,不欲偷生,此情也。故于法于情,于君于臣,臣唯一死尔”。未几,缢亡狱中。上闻其死讯,沉默长叹。

九年蒲月庚戌,河水出图,其文犹可识:“宁天下,帝业昌”。东都留守李憕表,群臣附贺。戊辰,巡猎齐鲁,诸邦酋长、使节皆扈从。辛辰,至泰山,斋沐十五日,焚柴燔天。壬巳,封东岳,禅梁父。群臣再贺,诏立“登封”、“降禅”、“朝觐”三碑,改元同盛。十月甲亥,旧疾发,呕血。十一月乙巳,移华清。

元年春仲春庚辰,逢春闱,开科。三月戊戌点京兆府长安城士子苏麟杏榜会元,例领殿试,不料疾甚,表辞归。麟,秦王澈化名也,众弗知。吏部考功员外郎李若甫慨气很久。盖麟非京畿超脱,又无行卷,而文章隽爽,质美双收,诚谓一鸣惊人,不之,得无八斗之失乎?桓宗亦叹,木秀于纤,风恐摧之,故第次以及。四月辛亥,桓宗及皇宗子贤问诸生策于北辰殿,越二日传胪含耀门。河南府太康县举人谢玄居首,京兆尹谢景安亲予披红,欣然自足。谢,太康簪缨,玄,景安六子也。桓宗坚信之,寻除奉先令。

二年春,三月辛丑,北黎册静和公主子台吉,朝,赐金修好。戊卯,补去岁科举,恩加员额。梁博表谏,坐贬江州刺史。四月癸申,壶关苗堃、蒲州王赟、怀州元密并中三甲、云州裴玉书武魁。八月乙巳,东宫左卫率霍日暺出西州都督,陆佑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十仲春己辰,月有食之。二日,赐孝义之家粟五斛,八十以上二斛,九十以上三斛,百岁加绢二匹,妇人是月以来产子者粟一斛。

蒲月辛午,秦王还府静养,不之宫。时有太常寺乐工孟氏,妙七弦,新得圣宠,列昭仪,不睦于王,故谋间手足。孟氏每告上其慕秦王威武久矣,而阴谓王恶语。王忿,数白桓宗,然上闻孟氏言于先,竟怪王。方当时,闾巷有言秦王理水患、静边尘,好大喜功,非安其位。王又见疑,兄弟嫌隙潜生。六月甲申,阻王尚德殿外,孟氏复辱之,王垂泪归,又请之藩。桓宗戚然,强留京师。王闭门谢客,称病不出者逾蒲月,年节不朝、千秋无贺。桓宗任之,犒赏略丰、荣宠如旧。

八月庚未,新君称制,尊桓宗太上皇。次年春,改元文昌。

八年春四月丁寅,陕州上官朗状元落第,会许靖致仕还田,遂易教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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