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23.当时弦上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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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率性的秦王出宫以后,刚好遇见了多日未见的新科状元谢玄,二人隔着市坊中的人群双双望定,苏子澈悄悄一扬缰绳,坐下宝马掉头便走,径直去了平康里。

“你不止是说这个。”天子淡然道,“别闹了,朕被大臣们烦的头疼,你还跟着添乱。”苏子澈去瞧天子的神采,公然凝眉成川,眼角带着疲累,不由心生惭愧。只听天子道:“你是朕的弟弟,朕如何会不信你?麟儿,别胡思乱想。”他摆摆手,又道,“好了,下去吧。”苏子澈点头不肯,天子一瞥之下却看到他腰间的腰扇,他听人说过秦王有一柄谢状元亲笔的折扇,料来恰是这个,因而道:“让朕看看你的扇子。”

谢玄酒量浅,连饮三杯已属无法,这会儿酒劲正冲头,已是近高醺,傲视投足间反倒是放弃了常日的温润,别是一番风骚。他顺势低头,就着苏子澈的手饮了半杯,抬眸笑道:“奉先离长安不远,麟郎如果得闲,无妨到奉先找我。清之虽是酒量不济,为你操琴解忧还是能够的。”苏子澈很久未语,一曲歌舞散去,乐工中有擅洞箫之人,前来为舞伎伴乐,七弦琴与洞箫声并起,竟是一曲《长相思》,百转千回欲语还休,连美酒都在曲中失了味道,苏子澈听得出神,好久未曾言语,待回过神来缓缓一笑,按住谢玄的手道:“你这一去,长安城里又剩下我本身了。”他语出无法,又带着些许凉薄,像是暮秋的冷风,偶然间误入,将满城□□都吹落,“三哥有了才子,恐怕此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苏子澈依言将扇子解下,缓缓展开呈给天子,又翻畴昔将另一面朝上呈着让他看,天子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好久,凌厉的眼神几近将其看出一个洞来,很久道:“把酒祝东风,且共安闲?”恰是扇面上的几个字,他以疑问的语气道出,苏子澈正不知如何作答,天子又道:“只愿他是至心待你……但是麟儿,你要掌控好分寸。”苏子澈知他在警告本身,知己与断袖,不过一步之隔,他自是晓得本身的心,对谢玄并无他念,痛快答道:“三哥放心,麟儿晓得。”

窗外雨滴越落越慢,终究赶在入夜前停了下来,殿内愈发沉寂无声。

苏子澈蓦地想起花事将尽时邀谢玄过府小叙,晚间吃了些酒两人都醉得深了,话正投机不肯间断,干脆同榻抵足而眠,聊到天涯泛白方罢休。次日入宫,午膳时聊起了礼部侍郎魏晟,那魏晟素有龙阳之好,在朝中无人不知,苏子澈不过打趣着说“他日请教下魏侍郎缘何偏疼龙阳”,天子随口回道,“何必问别人,麟儿本身不知么?”他当时觉得是兄长的一句打趣话,眼下忽而想起,方知竟是此意,再联络本日天子本日所说的传言,俄然感觉非常难过。

苏子澈一声长叹,余下的话毕竟没有说出口,神采断交地磕了个头,旋即起家大步拜别。天子蓦地一声喝斥:“返来!”他脚步一顿,当真停了下来。天子只道他小孩子脾气上来,总要闹得一闹,用心惹本身心疼哄慰,笑骂道:“你做甚么,另有没有端方了?”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道:“是谁无端扯起了这事,嗯?你和谢玄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还不准朕说?”苏子澈嗤笑一声:“臣不是说这个……”

天子无法一笑,低声道:“你若真晓得,朕何至于如此操心?”他声音寒微,苏子澈低着头未听到,他望着少年人未藏任何苦衷的眼睛,轻声道:“麟儿,朕乏了……”苏子澈见机地接口道:“三哥安息吧,麟儿辞职。”天子略一点头,苏子澈淡然回身,广大的衣袖拂过他的手,像是无声地待人挽留。他看着少年徐行迈过门槛,腰间的白玉佩一晃又不见,人也一个回身就不见了踪迹,天子悠长地凝睇着他分开的方向,殿中的龙涎香披收回悠长的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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