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29.落落年少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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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奉先百姓正处于大水当中无家可归,而我朝向来承平无事,朝中诸臣年事轻者皆无救灾经历,年事父老又不便前去,不如让臣前去,臣代奉先百姓,谢陛下恩情!”苏子澈扬声说罢,深深地叩下头去,未复兴身。

苏子澈进得子紫宸殿,见宰臣官员很多都在,正不知为何事而争得不成开交。天子最早看到苏子澈出去,抬手止住了舌枪唇战的臣子们,见苏子澈衣裳尽湿,惊奇问道:“麟儿不在骁骑营,怎地返来了?”不待答复,又转头对宁福海道,“让人上碗姜汤,你先带秦王去换衣。”苏子澈跪地施礼,却未起家,也未分给宁福海涓滴的目光,决然道:“陛下,奉先暴雨成灾,百姓流浪失所,臣请带兵前去,布施受灾百姓,望陛下恩准!”

难怪有人说,“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笞刑已是各种科罚中最轻的一种,仍教他接受不住,不知真正的酷刑又是多么模样,是否真的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衣服先时被雨水淋透,现在又被他的汗水打湿,黏在身上极是难受,他却感觉诧异,本来冷成这般,也能出这么多的汗。

陈安长年逾花甲,见多识广,自有一股白叟家特有的气度,他晓得这小王爷是被天子惯坏了,并不在乎他的态度,笑道:“秦王故意,是百姓之福,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乃是古训,不成不遵。臣觉得,骁骑营将士个个皆是勇猛之士,如果殿下肯运筹于帷幄当中,让将士们合力救灾,那就既不违背古训,也能尽此为民之心。”

苏子澈听到宰相之言顿时眼睛一亮,满脸期冀地看向天子,谨慎扣问道:“陛下?”天子不答反问,声音带着无法与疼惜,道:“真的非去不成?”苏子澈悄悄地点了下头。

天子从御案后走过来,那行刑的内侍已抽完最后一记,将他的下衣悄悄掩上,按住苏子澈手脚的也松了手,他体内力量耗了很多,一时松弛下来像是瘫在了刑床上。

天子轻叹一声,像是瞥见了去岁闲坐操琴时,苏子澈得知谢玄已在离京途中的动静,立时便惶恐起来,指下接连弹错几个音,又忽地按住琴弦,起家向天子道失陪,打马便向城外追去,过午方回。此时现在,他望着少年哑忍着焦心与慌乱的脸庞,与他果断不移的目光无言相视,在他来之前,朝臣正为此事争论不休,此时诸般声音仿佛已变得悠远,偌大的紫宸殿里唯余兄弟二人,为各自的正视之人对峙不下。

苏子澈决定去奉先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最坏的筹算,他俯身再叩首,额头在金砖上收回“咚”的一声闷响,在雕龙画凤的喧闹大殿中格外清楚:“谢陛下恩情。”如果一顿笞责就能换得亲去奉先救灾,能见谢玄一面,那也算值得。诸大臣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为其讨情。

当众责打,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热诚。

苏子澈点头不肯,声音哀切道:“陛下,麟儿求你了,你就当是疼疼麟儿吧!”天子原是心疼弟弟才不准他去,哪知竟让他说出了这般言语,他通俗的目光落在苏子澈微红的眼眶上,很久未发一语。时候在两人交叉的目光中无穷拉长,谁也望不到绝顶。倒是宰相陈安长先突破了安好:“臣有一下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殿中又规复了喧闹,唯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倦怠地响着,苏子澈一颗心垂垂沉了下去,鼻头一酸,忽而低下头去,视野立时恍惚,天子无声地一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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