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兵和强盗也是如此,规律严明的步队,或者是劫富济贫、不伤布衣的豪杰,那是少之又少。
“我去庙门看看,你们清算好东西,筹办逃窜。”孟九成操起大枪,叮咛一句便奔向了前面。
望着逐步靠近的人马,孟九成冷静地数着。一个,两个,三个……数到十一时戛但是止。再看了一会儿,终是没有看到前面还跟着的。
乱世民气变,不管“刁悍者或滑头者,莫不掀起叛金活动”,不但乱兵、盗贼满野,本地土豪、地主也自相连合,构造武装力量,以求自保。以是,裴青、石德广也不过是在乱世中生出野心的一例罢了。
一行人马来得并不急,山路比较狭小,又有一层厚雪。来人估计也是怕滑,掉退路旁的沟里。
“道长,景象如何?”上面传来了焦心的喊声,倒是穆易和晓薇,另有大丑、三明,乃至是乔娥也赶来了。
门敞开着,寒气劈面而来。入眼的是乱哄哄的灾黎,或提或背着东西,惊叫慌乱地奔那墙缺口而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道观,裴青用马鞭悄悄抽打着靴子,眯着眼睛说道:“趁着天还亮,清算了那些灾黎,我们就在道观里住下。”
到了山下,孙正忠带领的人马只剩下了五十余骑。又劫夺了一批灾黎后,裴青和石德广也生了异心。二人带着十几骑押着俘虏和一些财物断后,倒是用心慢走,待急于赶路的孙正忠带人走远,便转头返回,要在这里临时落脚,自主流派了。
“大哥所言极是。”石德广连连点头,一副钦服备至的模样。
“大哥看得远,谋得深。”石德广向着裴青点赞一个,说道:“若还跟着孙正忠那老匹夫,我们兄弟何时能有出头之地?老匹夫气度局促,又贪鄙财帛,小弟早就受够了。”
“贤弟感觉这一步走得如何?”裴青看似扣问,却掩不住一丝对劲之色。
孟九成居高临下看了看,心中蓦地涌起了一股豪情。苦练技艺为的甚么,制造火药罐为的甚么,有这几个体贴本身的人,还会是一小我在战役吗?
逃?!孟九成皱紧眉头,沉声问道:“你看清楚了,乱兵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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