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
从这方面来讲,应当是更靠近于战阵实战,讲究招招制敌,一击必杀。并且,这套枪法另有更加奇特之处,就是将戍守和打击融为一体,攻防一次完成;防中带攻,攻中设防,使仇敌无反击之机。
孟九用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承诺着,又问道:“师父,让门徒陪您去吧,路上也有个照顾。”
不管今后如何,王家枪法终算是有了个传人。至于可否再传下去,那得看上天的意义,本身归正算是对得起王家先人了。
乱世已至,恰是好男儿大显技艺的时候,我岂能在些道观蹉跎?当然,伤天害理是不会做的,欺负小我啥的应当不算恃武胡为吧?
俗话说:水滴石穿,海枯石烂;只要常有闲,铁杵磨成针。
“晓得了,师父。”孟九成用力点头,吐气开声,一枪刺出,“杀”字也呼喝出口。
这个事理不难懂,七八岁的小朋友和身强力壮的大叔,一样会招式,但结果却差之千里。力量小了,人家顺手一拔一挡,你的枪就刺不着了;力量大呢,敌手拔之不动,招数简朴却也不易破。
光阴荏苒,光阴如梭。
“咄,小子胡说。既有所梦,必有启事。如果置之不睬,万一有事,岂不懊悔?”玄清瞪了一眼孟九成,但面色很快又和缓了一些,叹了口气,说道:“为师走后,你好好守着道观,为师已经安排安妥,镇上孙老板会定时送来米粮等物。别的,另有一事须服膺,不要会了点工夫,便恃武胡为,更不成伤天害理。”
孟九成呲牙一笑,也不觉得意,又谦虚向玄清请教半晌,方才帮着玄清清算东西,筹办明天早上解缆。
“只要有毅力,今后定出人头第。”玄清不掩赞美,却另有些遗憾,“但却少了道家气质,可这也是强求不得。想当年,贫道……”他欲言又止,有些黯然又有些无法地摆了摆手。
在孟九成的察看,玄清在年青时必定是在战阵中厮杀过的,并有过惨痛的经历,脸上那道斜着的长疤便应当是明证。
“师父技艺高强,平常贼盗自是近不了身。”孟九成顺势恭维了一句。
“刺!”
“戳!”
“自家事,自家了。”玄清脸上的疤抽动了一下,随后傲然一笑,说道:“在内行走,为师也有保身之道,你却不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