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醒了吗?我叫你半天,你如何不吱声?”
“凡是惦记取皇位的,哪个有好了局?我是没往内心去!可四皇兄当真了……”
……
未几时,当他瞥见沈南烟用力儿去拧安王的耳朵,慕容澈下认识地摸了摸本身的耳朵。
“我本想着,等你出去了,我先偷偷把衣裳穿好……哪成想,你不但不出去,连皇兄也跟着出去了……”
瞥着他缠满绷带的上半身,慕容澈扯了两把椅子过来,拉着沈南烟的手坐到他劈面。
半晌后,两人额头相抵,相互眼中的那抹担忧之色完整退去。
“皇兄说,我只要不跟你和五皇兄作对,阔别皇储之争,便能长命百岁!”
慕容聪半坐在手术台上,他捂着耳朵,扬着通红的脸看向沈南烟,“我我我……我不是感觉难堪吗?”
哦……差点忘了,他跟郢王慕容深是亲兄弟,他可不是在郢州呢吗!
“细数诸位皇子,只要我和四皇兄配得上太子之位……”
慕容聪点头,持续埋头啃着苹果,“我皇兄走之前跟我说了,母后是咎由自取,冷宫的那把火也不是你放的。”
“哎哎哎……皇嫂……您轻点儿……”
“不然呢?”
吭哧半天,慕容聪小声道,“我饿了……”
……
四皇兄?沈南烟想了想……汉王慕容肃?
沈南烟瞥动手术台上的慕容聪,不觉得意地反问。
“呵!”沈南烟嗤笑一声,“他还和你说甚么了?”
“皇嫂分开金陵城没多久,大师暗里里都说,皇兄你此次必定是回不来了……”
那人不太爱笑,看起来非常严厉,一身正气!也不爱站队,甚么时候都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嗯。”沈南烟点头。
慕容澈忽地皱眉,音色肃冷,“此事今后休要再提!你只能是我慕容澈的妻!”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澈蹙眉抿唇,她是不是太体贴老七了?
沈南烟:“……”
“且不说你和阿澈并不靠近,明里暗里,他们可都说是我害死你母亲的!”
有他的人暗中护航,慕容澈让将士们持续痛饮,他则马不断蹄地赶回了广平郡府衙。
慕容澈下认识地拔高调子,“就……就连条亵裤都没剩?”
“你渐渐说,不准有半点遗漏!”
“让开!”沈南烟直勾勾地盯着安王,推开慕容澈,跳下桌子径直往手术台走。
瞧着慕容澈那不怒自威的模样,慕容聪内心严峻得要死,悄悄呼了口气,他摆正身材,一五一十隧道:
“你不会还记得太后说要重新给我个身份,将我赐婚给安王之事吧?”
慕容澈拧眉,“你这是几日没用饭了?”
“我就跟父皇上禀,说我想去二皇兄的封地,看望一下皇兄。”
“我去看看他。”
坐在饭厅里,慕容聪连喝了两大碗猪肝粥,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羹匙。
呵……他差点忘了,阿谁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到了豫州地界时,我的那些报酬了庇护我,都死了,我俄然想到皇兄和皇嫂在豫州,就来投奔你们了!”
顿了顿,他又道,“特别是本王的那几个兄弟!”
“老七还没醒吗?”
见沈南烟愣神儿,慕容聪趁机往嘴里塞了块儿糕点,快速就着茶水吞了下去。
“烟烟?开门?”
慕容聪头也不抬,一个劲儿地盯着近在天涯的苹果。
“阿谁,你是为了救人……我懂!”
慕容澈刚要往里走就被沈南烟挡住了,“还是先消个毒吧!”
“哼!”慕容聪刹时抬眸看向劈面,神采非常丢脸,“我不结婚,是因为没碰到喜好的女人,跟玩心重不重有甚么干系?”
慕容澈眉心微拧,内心有些别扭,这么多年,倒是向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