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心肠暴虐,暗害倾妃,栽赃温贵妃,想要祸乱后宫,冒天下之大不韪。
位份高的,得堆集到必然境地才会垮台。
未曾想,天子早就不满她对五皇子的教诲。
昔日再如何柔媚的女人,现在却如痴如魔,丑恶不堪。
嬴湛一副风雅恩赐的态度,“方才不是爱妃自个说的,将瘟疫带入宫中有诸多罪恶,这奖惩朕也是遵循爱妃说的,贬为美人以下的朱紫。”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一次,她要不是因为生了五皇子,恐怕比当年的倾妃还要落魄。
柔贵妃见天子不为所动,又持续道:“哪怕您不看在五皇子的份上,也看在我爹的份上吧.......”
柔贵妃跪行到天子跟前,本就惨白的面庞惨白有力,“皇上,您不是说要让大理寺重新查证此事吗?以是,会不会是大理寺查错了?”
在天子说口谕时,柔贵妃早已跪在了地上。
“如何,心虚了?”嬴湛松开柔贵妃的下巴,“你不止此次暗害倾妃,当年的柳秀士、医女尹氏、另有这些年落胎的几个妃嫔,哪个不是出自你手?”
此话一出,柔贵妃不敢说话了。
要早晓得是这类成果,方才她就将奖惩说轻一点了。
嬴湛抬脚,翘起了二郎腿,“哪怕不是出自你手,你掺合此中的事情还少了?”
嬴湛低低的嘲笑一声。
当时她还曾光荣过,得亏从鬼门关闯了一次,起码获得了帝王的垂怜,是值得的。
倾妃当时从皇后之位贬到了秀士,就是因为一桩桩恶事,与天子再没了筹议的余地。
面对权力和款项的引诱,甭管大臣还是妃嫔,都是一样。
呵,可成果呢,这统统只是为了戏耍她罢了。
而她爹刘世航也因贪赃枉法触怒了天子。
柔贵妃见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苦苦要求天子,干脆摊牌了,“是,我本想让倾妃染上瘟疫,最好至公主也一并染上,我还想把这罪名栽赃在温贵妃身上,我想一箭双雕!”
闻言,柔贵妃的笑声戛但是止,“在我生下五皇子后,您看到我肚子上那条剖腹的疤痕时,不是早就不待见我了?”
还说不敢信赖是温贵妃做的,倾妃也可疑,让她颁发建议。
一提及刘世航,嬴湛仿佛更来气了,他从鼻腔里收回一声嘲笑,“是啊,你有个好爹啊,给西北修渠道时贪了几百万两白银。”
男人薄唇轻启,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你该光荣她没事,如果她和公主有事,你就得给她们陪葬!”
柔贵妃惊骇得不敢直视男人,红唇颤栗,嗓音发颤,“皇,皇上,您便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早在她想害温贵妃和倾妃时,就甚么都不顾,也甚么都不在乎了。
柔贵妃心知逃不过了,只得道:“您也说了,臣妾协理后宫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不过是暗害倾妃,您怎能这般严惩臣妾啊?”
当时她临产时从辇上摔下来,好不轻易剖腹产下五皇子。
嬴湛冷眼看着疯颠的柔贵妃,浓眉微蹙,“你这贵妃的位置,确切该腾一腾了,看看你现在这般模样,那里另有点妃嫔的仪容?”
完了,她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
柔贵妃:“关头倾妃不是人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