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夫人点头称是,伉俪两又闲谈数句,婢女便来请两人去用晚膳。阖家其乐融融用过晚膳后,沐月夕领着弟妹施礼退了出去,各自回院歇息。
“姐姐。”沐月盈终是忍奈不住,拖长声音喊道。
“姐姐,刚才盈儿说话冒昧了,姐姐别生盈儿的气好不好?”沐月盈嘟着小嘴,冲沐月夕用力地眨巴着眼睛,一副不幸兮兮地告饶模样。
咏诗笑了笑,不敢再说甚么,扶着她向前走去。
沐月夕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隧道:“我身量只要这般高,攀不上高枝,就如许吧,不过是应个景罢了。”,
“盈儿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沐月盈眨巴着眼睛,扮天真。
趁沐月夕发楞,沐月盈一把抢回小锦盒,象珍宝一样抱在怀里,一边向门外跑去,一边道:“姐姐,我先回房了。”
花使们笑了,道:“花主既然还是童女,这守斋日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等宫主选好日子,我等会再上门禀报花主。”
“大蜜斯,这红绳要绑高些才好。”咏诗谨慎翼翼地提示道。
沐月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睛盯着咏诗手上的锦盒,娇滴滴地问道:“姐姐,阿谁是花朝宫送来的胭脂吧?”
沐月夕这边刚走,一个身影从林中晃了出来,不是别人,恰是沐月夕在千香殿后殿里见过的程子悦。他看着桃枝上的红绳,薄唇上扬,暴露一抹坏笑,解下了红绳,放进袖中,又晃回林中。
“那我们现在就去问。”沐月盈迫不及待把沐月夕拖到沐夫人面前。
沐月盈脱手去抢,她比沐月夕矮了一个头,沐月夕举妙手,她跳来跳去也抢不到,急的直顿脚,嘟着小嘴,“姐姐,你一贯慎严峻雅,今儿如何也学着调皮了。”
沐夫人看了锦盒里的胭脂和香料,公然比外卖的要好,“夕儿,留几盒你留下自用,拿几盒送给你两个舅母和绮儿姐妹,其他的就留给盈儿,你看可好?”
略微坐了坐,傅氏言道时候不早了,桃园离城有一段路程,摆布这花朝节该做的事都做了,呆坐无趣,不如辞了娘娘回城。
“请她们到正厅稍坐。夕儿,你去好好接待她,莫要怠慢了。”沐夫人非花主,不能待客,唯有提示女儿重视。
“姐姐,你刚才不睬盈儿,可把盈儿吓坏了。”沐月盈滚进沐月夕怀中,扮痴撒娇。沐月夕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姐妹间的那一丝不快在笑声消于无形。
沐月夕本就没生她的气,见她告饶,用心绷紧地脸绷不住了,展颜笑道:“姐姐未曾生你的气,你别再揉那丝帕,都要揉破了。”
世人返回花朝宫,知皇后早已拜别,更觉心安,辞了莫璎回城。回城路上,沐月盈瞅着沐月夕欲言又止,一块丝帕被她揉成了麻花状。
沐夫人奇特地看着她,“盈儿,你不是一贯喜好玫瑰香,如何挑绮儿喜好的茱萸香?”
沐月夕翻了个白眼,“我夙来就不爱用这些胭脂香粉的,好与不好,与我何干,你要喜好,等问过娘,若无旁用,你拿去好了。”
沐月夕用心不睬会她,静坐观心。
沐夫人一出门,沐月夕按住沐月盈的小手,笑眯眯地问道:“说实话,为甚么要选茱萸香?”
沐月夕伸手将装茱萸香的小盒子拿了畴昔,柳眉一挑,“不说实话,这茱萸香归我了。”
“娘做主就好。”沐月夕笑道。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长着一张浅显的脸,再涂多些胭脂也变不成绝色大美人,还不如拿去送人,物尽其用。 “娘,这个茱萸香料和胭脂,我要。”沐月盈抢过沐夫人手中的小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