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亭子里,沐月夕绝口不提刚才的事,伴着三位长辈,随便地用了些茶点。过了一会儿,霍绮霍纹沐月盈三人领着婢女返来了。
沐月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睛盯着咏诗手上的锦盒,娇滴滴地问道:“姐姐,阿谁是花朝宫送来的胭脂吧?”
不知是她身材太衰弱,还是其他甚么启事,她的葵水至今没来,反而比她小两岁的沐月盈客岁夏季已来了初潮。
沐月夕伸手将装茱萸香的小盒子拿了畴昔,柳眉一挑,“不说实话,这茱萸香归我了。”
沐月夕用心不睬会她,静坐观心。
“是。”沐月夕应道。由咏诗陪着,到正厅待客。
“姐姐,刚才盈儿说话冒昧了,姐姐别生盈儿的气好不好?”沐月盈嘟着小嘴,冲沐月夕用力地眨巴着眼睛,一副不幸兮兮地告饶模样。
翌日凌晨,花朝宫的四大花使遵循端方上门来给花主存候。花朝宫除了一名宫主,最高贵的就是花使了,她们是由天子从八名奉香花女当选出来的,家中非富则贵。
沐夫人点头称是,伉俪两又闲谈数句,婢女便来请两人去用晚膳。阖家其乐融融用过晚膳后,沐月夕领着弟妹施礼退了出去,各自回院歇息。
趁沐月夕发楞,沐月盈一把抢回小锦盒,象珍宝一样抱在怀里,一边向门外跑去,一边道:“姐姐,我先回房了。”
“盈儿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沐月盈眨巴着眼睛,扮天真。
沿着原路沐月夕往回走,走了一段路,才记起手中的红绳还没绑,红绳是母亲在花朝宫祈过福的,不绑对不住母亲的一片慈母心,想了想,走到一边,将红绳绑在小径边的桃枝上了。
“你说实话,我就把它给你。”沐月夕抱着小盒子不放,眼睛微微眯起。
咏诗笑了笑,不敢再说甚么,扶着她向前走去。
进了城回了府,沐夫人换下二品诰命服,换上常服去书房见沐晚谦,把沐月夕成了花主的事奉告他。沐晚谦笑了笑,也没说甚么旁话,只是让沐夫报酬女儿再多做几件新衣,添几件金饰。
沐月夕这边刚走,一个身影从林中晃了出来,不是别人,恰是沐月夕在千香殿后殿里见过的程子悦。他看着桃枝上的红绳,薄唇上扬,暴露一抹坏笑,解下了红绳,放进袖中,又晃回林中。
沐月盈脸微红,低头揉搓丝帕,“因为容哥哥喜好茱萸香,他随身带着的荷包上就绣着茱萸花。”
“娘做主就好。”沐月夕笑道。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长着一张浅显的脸,再涂多些胭脂也变不成绝色大美人,还不如拿去送人,物尽其用。 “娘,这个茱萸香料和胭脂,我要。”沐月盈抢过沐夫人手中的小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