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这时候那里还耐得住,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替婢做主,婢是奉了您的叮咛才去琼碧院帮着三夫人办理院子里的事,现在怕是三夫人嫌弃婢笨拙,不晓得看眼色,不能讨了三夫人欢心,要送了婢返来了,还请老夫人与三夫人说讨情,莫要指责婢了……”说罢,大声嚎啕起来,好似真的悲伤万分。
沈督抚的事传到广平侯府后,沈氏日子更加难过,老夫人的神采更是丢脸,常常伶仃留了她一人服侍,让世子夫人与姚氏各自归去了,那光阴沈氏回院子躲着哭的日子更加多,也更加惊骇来梨清园。
她神采更是丢脸了:“让他们出去!”
沈若华扶着青梅的手出去,夭桃碰动手炉披风跟在前面,常嬷嬷一脸忿忿走在最后,进了房里来给老夫人施礼存候。
沈若华此时长长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嫁进府里小半年风景还未曾有动静,偏生又病了,不能服侍三爷。”她说着,脸不自发地红了红。
“常嬷嬷,你也是老夫人跟前的白叟了,如何还是这般不懂端方。”沈若华不等老夫人开口,先怒斥起来,“老夫人与我说话,是你一个下人能够插嘴的吗?如果我本日不好好教诲你,只怕旁人看了只觉得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不懂端方,或是你到了我琼碧院里把本身当主子眼里没了我了!府里的人倒还都晓得是如何回事,如果教外边人瞧了,还只觉得我们广平侯府才得会爵位,下人都还是浮滑的模样。”
沈若华用手绢捂着嘴咳了几声:“老夫人说的是,只是有事不得不来请老夫人决计,才强撑着过来了。”
看着陌生又熟谙的梨清园,沈若华暴露丝笑容,带着丫头与常嬷嬷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