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回事!为甚么会有人来侯府肇事,说甚么欠了银子!”他盯了眼薛老夫人,狠狠问道,又转而看向薛文昊,“你给我说清楚!”
“老二媳妇说的不错!”薛老夫人再等不了了,开口道,“既然是老三惹来的祸事,天然就该三房里还。”
“老三在这里呀,”跟在薛茂业身掉队来的薛文怀皱着眉道,“你本日如何连元日朝会都没有去,若不是我与陆院事说了情,只怕就会被问罪!”
三万两!薛茂业与薛文怀神采变得非常丢脸,不敢置信地望向一边低着头扶着额的薛文昊,薛文怀忍不住道:“老三,你如何会欠了那么多银子!这些银子你都拿去做甚么了!”
薛文清带着姚氏这会子也进了花厅来,看着内里世人的神采,两口儿都吃了一惊,给薛茂业和薛老夫人请了安,谨慎地到一旁坐下。
薛老夫人瞧着她便嘲笑:“你也晓得是你的不是!方才若不是我让人去叫你过来,只怕这会子你还在歇着吧!慢说你是侯府当家世子夫人,就是平凡人家的儿媳也早就该起来服侍办理了,那里还能由着人在门前喧华肇事!”
姚氏见着薛老夫人与薛茂业那丢脸至极的神采,也撇了撇嘴,在位上坐好:“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就是公账上也支不出那么多银子吧!”她停了停,缓慢补了一句,“再说了,这但是三房里欠下的,也不该公中出银子还。”
陈氏没想到本身辛辛苦苦打理侯府里的事,半点不敢懒惰,屏姐儿的事不过是一时忽视,她也照顾了一宿了,好轻易歇了一会,这才一进花厅门,还不晓得是甚么事就被薛茂业如此怒斥。她满腹委曲,倒是一个字也不能说,只能含着泪拜下去:“侯爷息怒,是儿媳的不是。”
待一旁的常嬷嬷把方才的事说了,薛文清与姚氏两口儿脸都白了,姚氏先惊叫起来:“三万两!就是把这府邸卖了怕也值不得三万两吧!现在那里去拿三万两!”
他这会子倒是开了口:“应天府的几个铺子本年都还亏着银子,怕是拿不出甚么来了。”他并不诘问薛文昊,倒是一句话说得清楚,他打理的铺子和买卖是不能拿银子出来了。
陈氏低着头忍着泪,一句辩白的话也不敢说,她这会子是百口莫辩了,如果解释说是前一夜照顾屏姐儿一宿,那只怕更会惹得薛茂业活力。
得了动静正吃紧忙忙赶过来的陈氏一脸蕉萃,她前一夜都守在屏姐儿的房里,就怕再传出继母苛待嫡女的话来,当着薛文怀的面嘘寒问暖,经心极力地服侍了大半宿,还是薛文怀回房安息以后,她才拼集着在屏姐儿房里的小榻上歇了一会。
姚氏看了眼跪在地上含着泪一副委曲模样的陈氏,目光闪了闪,道:“这是如何了,侯爷和老夫人先消消气,身子要紧。”
薛茂业大步进了花厅,阴沉的脸看得一众服侍的丫头婆子们不寒而栗,都谨慎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唯恐会引来他的肝火。
薛文昊声音低的几不成闻:“不过是与人吃酒作赌,输了很多银子,才想着与他们借了些……”
薛老夫人这会子不肯意了,薛文昊再不好也是他薛茂业儿子,再混账不也是学了他!她嘲笑一声:“三万两银子,人已经在小花厅里等着了,你如果瞧不过眼,就让他们去报官,把老三拿了去就是了。”
薛老夫人冷冷一笑:“你没有,但是她有!”她伸手指向沈若华,一点也不含混。(未完待续。)
薛老夫人那里会不晓得公中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了,她还当家的那会府里大半银子就已经都折在放印子钱上了,陈氏这些光阴拆东补西也不过是勉强对付,那里还能拿得出甚么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