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瞧着她便嘲笑:“你也晓得是你的不是!方才若不是我让人去叫你过来,只怕这会子你还在歇着吧!慢说你是侯府当家世子夫人,就是平凡人家的儿媳也早就该起来服侍办理了,那里还能由着人在门前喧华肇事!”
“究竟是如何回事!为甚么会有人来侯府肇事,说甚么欠了银子!”他盯了眼薛老夫人,狠狠问道,又转而看向薛文昊,“你给我说清楚!”
“老二媳妇说的不错!”薛老夫人再等不了了,开口道,“既然是老三惹来的祸事,天然就该三房里还。”
姚氏看了眼跪在地上含着泪一副委曲模样的陈氏,目光闪了闪,道:“这是如何了,侯爷和老夫人先消消气,身子要紧。”
薛老夫人这会子不肯意了,薛文昊再不好也是他薛茂业儿子,再混账不也是学了他!她嘲笑一声:“三万两银子,人已经在小花厅里等着了,你如果瞧不过眼,就让他们去报官,把老三拿了去就是了。”
“老三在这里呀,”跟在薛茂业身掉队来的薛文怀皱着眉道,“你本日如何连元日朝会都没有去,若不是我与陆院事说了情,只怕就会被问罪!”
得了动静正吃紧忙忙赶过来的陈氏一脸蕉萃,她前一夜都守在屏姐儿的房里,就怕再传出继母苛待嫡女的话来,当着薛文怀的面嘘寒问暖,经心极力地服侍了大半宿,还是薛文怀回房安息以后,她才拼集着在屏姐儿房里的小榻上歇了一会。
俄然薛老夫人想到了一件事,转过甚死死盯住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沈若华,自方才她被丫头请了来就一向坐在那边,看着花厅里这幅景象也好似没事人一样,薛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沈氏不是才把那两万两的压箱银子给拿了去嘛!她有银子!
她看着一脸烦恼的薛文昊,内心结健结实打了个激灵,不能由着事情闹下去,不然薛文昊的名声就毁了,不但尚不了公主,还会被传进宫里去,连她也别想好过。
待一旁的常嬷嬷把方才的事说了,薛文清与姚氏两口儿脸都白了,姚氏先惊叫起来:“三万两!就是把这府邸卖了怕也值不得三万两吧!现在那里去拿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