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乐意!”
“咚”地一声响,将屋里人吓得一滞。二人往门口瞧去,那方才已挨过一回重创的房门再也禁不住这第二回,“吱”一声分开门框,叮咣倒地。
门口的两人相互客气着,绿莺急得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瞧见那门缝愈来愈小,眨眼间便要化作虚无,她脑筋一乱,嘴比明智跑得快,忽地举高嗓门,歇斯底里喊道:“公子真的忍心见死不救么?”
佟固将门缓缓阖上,朱员外方才见此人器宇轩昂,行走间虎虎生风,似是个练家子,便未敢发作。细瞧一番后,他公然在那人腰封上发明块牙牌。虽不知官几品,可即便是芝麻大的官,他一介白身亦是获咎不起的。
是,还是不是?该如何答?绿莺在迟疑。
朱员外转过身来,眼里含着恨意,死死盯着绿莺。敢嫌弃爷?把爷当大水猛兽?哼,算账的时候到了!
他自嘲笑笑,嘴里含歉:“鄙人还觉得出了性命官司。曲解,曲解一场,多有获咎,二位持续。”说着便今后退了几步,欲退出这屋子。
闻言,佟固眉头一皱,望向朱员外。朱员外不防被她揭了老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方才还将她当香肉般地奇怪着,此时恨不得扒了这贱人一身皮。
佟固不知她苦衷,只一手抱臂,一手摩挲下巴,目光闪动地重新到脚打量她,不知在想着甚么。绿莺瞧他嘴角含着不明笑意,眼泛贼光,心内一惊,拯救仇人一脸鄙陋,他要将她如何?莫非这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
终究送走了瘟神,绿莺心下一松。手被缚得生疼,她眼巴巴等着这位拯救豪杰来替她松绑。
朱员外哪敢跟他争,瞧见他眼里含厌,怕横生枝节,也顾不上拿回自个儿那绑人的汗巾子,狠瞪了绿莺一眼,就这般荡着面袋子似的长褂,狼狈跑了出去。
他神采这般,佟固便有些了然了。哼,男人汉大丈夫,用污糟手腕摧辱妇孺,真是让人瞧不起!他朝朱员外挥挥手,叱道:“这小丫环本公子瞧上了,这位爷滚蛋罢。”
绿莺瞠目结舌,如何走了?没瞥见她被绑着么?确切是要出性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