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与老爷太太实话实说呢,我们在国公府,过得哪是人的日子啊,烧的炭是最劣等的,大女人小孩子家家的,被呛得直淌泪,饭食偶然还是馊的。旁人都觉得奶奶率性,可清楚是国公府太太要逼你走啊......”
这两日她已想好逃遁打算,奔的也是冯元寻不到的偏僻之地,只待该安排的安排下、该了的事了一了,便走得无憾了。
绿莺留在最后,默了半晌,手抵在袖口处,指头被硬硬地戳着,那边有两根簪子。
见女儿懵懂,她接着说出紧急之处:“与钱家缔结良缘,结来结去却结成仇。孰是孰非外人不晓得,娘也不知那钱家少爷内里如何,是善是恶,但娘却晓得,万事皆有其处理法,毓婷不但不深思自个儿、不在伉俪结心结后有所作为,反而破罐破摔,引统统人对之讨厌却还沾沾自喜,此人啊,完整完了。若不是早已分炊,侯爷面大,连你的婚事都要被她连累。”
“女儿想去看毓婷堂姐,另有她家的小纯儿,女儿都是当姨母的人了,却还没见过那小甥女几面呢,端的是不幸见的。”
冯戚氏噗嗤一声笑:“你这小大人儿似的,说话能乐死为娘,好好好,去罢去罢,你跟着姐姐们,可莫要在你叔父家肇事,晓得么?”
绿莺传闻隔府的几位女人都来串门子,去了大姑奶奶处,她也有些跃跃欲试。上回寿宴时二女人拔刀互助,她还没来得及慎重感激,此时即将分离,便想趁此机遇明着相谢暗里道别一番。
冯璇抿抿唇,怯怯地望了母亲一眼,大着胆量问道:“娘啊,女儿想帮帮她,要不今儿去瞧她时,女儿将娘的话说给她听听?她若不听就算了,我们也算尽了亲戚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