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一把夺了袄子过来,摊开看了看。
溢哥儿倒是不吐了,昏昏沉甜睡去。
关氏踉跄着迎出来,拉着楚维琳,问道:“昨日老祖宗真说一早就有大夫来吗?如何还不来呢?溢哥儿……”
果不其然,温大夫还是昨日那一套说辞,略调剂了药方。
段嬷嬷感觉是楚维琳小题大做,但常郁昀说得也是在理,她亲身来了一趟,听了几位大夫的话,也好回禀老祖宗。
一味味药名报来,在场的大夫具是点头称是,温大夫见他们反应,更加自傲:“表女人有甚么指教?”
婆子嘴快,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是五爷。五爷在金銮殿上求了圣上恩情,请来了太医。”
“昨夜里就晓得了。”
殿试这一日,恰是宫里最忙的日子,但没有皇家点头,便是常恒翰有熟悉的太医,也不能贸冒然相求。
话说了一半,闻声背面一串脚步声,关氏昂首望去。只见温大夫仓促而来,她从速道:“大夫,快看看溢哥儿。”
关氏闻言,蓦地昂首。
楚维琳劝了几句,便有丫环从外头出去,只叫了一声“表女人”,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女人,奴婢吵醒您了?”宝槿垂手问道。
老祖宗张了张口,“不去”这两个字到底出不了口,想到常日里活泼敬爱的曾孙儿变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肉痛难忍,抬手抹了抹眼泪,道:“柳氏,你尝尝吧。”
段嬷嬷面庞凝重,与楚维琳道:“表女人,奴婢回松龄院里禀了老祖宗,再请几位大夫来。”
等柳氏打扮换衣以后,马车已经备好,一起往禁宫而去,到了宫门外,递了牌子,耐烦等着里头的答复。
“那太医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