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商气急攻心,躺了几日,能起家了就要去念惠庵寻那信口咒诅他儿媳孙儿的空明师太,哪知出门一探听,那日空明师太点到的几家都灵验了,这会儿哭着喊着要去说理。
等散了席,楚维琳与常郁昀一道往霁锦苑走。
老祖宗点头:“也好,我先让她看看郁昀媳妇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且不说家里的女人们,几位太太、奶奶也受了很多压力,畴前在京中后院女眷中颇受人喜好的卢氏打从常郁晖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走动过,徐氏娘家那边又添了几句刻薄话,大赵氏接到的帖子也少了很多,畴前是她挑着去,当今是连挑都省下了。
过年前有一名云游的老尼空明师太颠末,她曾和净逸师太稀有面之缘,便留在庵堂中小住,也好过个年。
大赵氏当然不满,常郁映瞧在眼里,冷嘲笑着道:“四哥哥,这空明师太这般奇异,外头定是开结局的吧?你可押了甚么?”
老祖宗见一家人还算划一地坐下来用饭,内心镇静很多,偏过甚与大赵氏道:“等过几日,去庙里烧个香,再请个师父来家里念一念。”
空明师太收的信徒银子全给了净逸师太,念惠庵不日就要大修,等修成了,空明师太又要云游去了。
李富商回到家中,依言埋了佛珠,烧了七天从念惠庵里请来的大香,第旬日就新纳了一房妾室,过了两个半月,就是刚入四月的时候,那妾室有孕了,李富商这把年纪原也不希冀了,现在要有老来子了,那是又惊又喜,逢人就说空明师太神人,念惠庵灵验,送了大把银子畴昔供奉。
这么一说,极少出府去的太太奶奶们都猎奇起来,纷繁要听常郁明说一说。
柳氏掩唇笑了,唤了一声坐在兄弟之间行酒令的常郁明,把他推到老祖宗跟前,道,“媳妇是听这混小子说的,郁明,快和老祖宗说一说那念惠庵的老尼。”
大赵氏点头称是。
常郁明笑道:“老祖宗,我可不懂这些,就当故事听了。想晓得灵不灵验,请她到家里来,您亲身见一见?灵是最好的,不灵也就是损些银子,这银子我出,您添个乐子。”
常郁明正说在兴头上,叫她母亲打断了,再想想也感觉不铛铛,嘿嘿笑了两声。
“哦?”老祖宗被勾起了兴趣,放动手中酒盏,问道,“我们都只晓得玄明山有法雨寺,对念惠庵倒是陌生得很,那老尼如何个有本领法?”
开初她说城东李富商香火无继,大家都笑她胡言乱语,李富商的儿子虽死,儿媳妇肚中却另有遗腹子,李富商请了几十个有经历的婆子瞧过,都说定是儿子无疑,空明师太并不解释,也不管李富商气得跳脚,回身又去评点其别人家。
楚维琳上前与老祖宗、大赵氏施礼,又朝空明师太行了佛礼。
空明师太见了李富商,从身后观音菩萨的佛像前取了一串佛珠,道:“你年青时杀孽太重,这才会有本日之果,把这珠子埋在你家中后院,烧上七日大香,再纳一名新人。”
“你这孩子,这些也要细说?”柳氏拍了拍常郁明的背,扫了低着头的常郁暖与常郁曚一眼,“你这哥哥做的!”
现在这念惠庵分歧以往,多少人带着银子去,就盼着能得师太指导一二。
“你小子,那是聪明话,如何能说是乐子!再说了,我还贪你这些银子不成?”老祖宗笑骂道,明显常郁明这话说得她非常舒畅。
空明师太在三今后到了常府。
常郁映撇了撇嘴。
真正受了拖累的是女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