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田老四,赵氏倒是放心了很多,起码,她这个丈夫还是很听她的话的。
泥人另有三分脾气,徐氏对她又打又骂的,还拿她最肉痛的事情说嘴,她也终究发作了一次。
田文季却一记窝心脚将徐氏踢到了一边,满脸喜色的道:“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另有脸说,你看看村里那些跟我差未几大的,哪个不是后代成群。
卖了牛黄,有了大大笔银子,娶一个娇滴滴的媳妇,再生两个胖儿子,他的夸姣糊口,这才方才开端。
田家的独轮车跟新买的老黄牛在那边,她要在那边看着,等田老二跟王氏返来。
“娘,分炊?甚么分炊?”田老四一边说着话,一边贪婪的盯着那头牛,好似恨不得长在那头牛身上一样。
田老四多大的力道,赵氏被踢的如同滚地葫芦一样滚了好几圈,这才愣住,昂首看田老四,只见那熟谙的脸上尽是陌生的寒意,赵氏顿时泪如雨下,她还觉得田老四就算不喜好她,也会对她有那么几分伉俪交谊呢,但是……
纸张飘落,落在徐氏的腿上,这时,徐氏才好似终究反应过来一样,一把抓住了那张纸,满脸惊骇的道:“不,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
“那就好。”姜婉白松了一口气。
徐氏那满腔恨意正无处宣泄,闻言立即站了起来,“我是疯狗,我是疯狗也是被你们家害的。假惺惺的来劝我,你还真觉得你是甚么好东西,生不出孩子的绝户,不晓得缺了多少德,这才糟了报应。”
“如何样?”姜婉白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田老二,不,应当说田家统统人都被刚才的事惊呆了,事情如何会变成如许的?
姜婉白这是要动真的了,赵氏立即就怕了,死命的推着田老四,“你快说句话啊!”
她觉的姜婉白就是太怯懦了,一点点小事就弄的跟天要塌下来了似的,那点本事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对外人,却跟个狗似的到处奉迎,又是送人参,又是送钱的,恨不得把家都给人家,的确……
“娘,这不是没出甚么事吗,再说,他们那是应得的报应,跟我们有甚么干系。”赵氏说着,掐了田老四一把,表示他说话。
“弟妹,你别哭了,转头把身子哭坏了如何办?”田老二一边劝说着徐氏,一边表示王氏将徐氏给扶起来。
田老二觉的姜婉白这句话有点不通情面,徐氏都那样了,她还这么说,不过,姜婉白这么说,也是出于对他的体贴,他当然不能不识好歹。
王氏是这几个媳妇里最聪明的,她不像赵氏那么目光短浅,也不像张氏那么脆弱,现在她被逼急了,不发作才怪。
田老二也插嘴,“娘,四弟妹有错,你就说她,何需求分炊。”
“让马小翠教承宇,承宇会被打死的……”徐氏扑到门上,一边拍着门,一边哭道,她真的不敢设想那种日子,她最宝贝的儿子,落在仇敌手里,那得受甚么折磨。
田老四平时没少受赵氏的气,早就憋着一股火呢,现在一见她冲过来,抬脚就将她踢到了一边,指着赵氏怒道:“给你脸不如果不是?”
留下,听姜婉白的话,这是她独一的前程,赵氏现在,才真正的扒开了云雾,有点佛家所说的“顿悟”的感受。
“老四,娘要把我们分出去。”赵氏忍到现在,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扑到田老四身边,一边装着抹眼泪,一边道,“你可要跟娘好好说说,娘如何这么狠的心。”
娘,我们家现在……”田老四实在想说现在家里有钱,但是说到这里,他防备的看了一眼赵氏,赵氏嫁过来的晚,并不晓得牛黄的事,以是,他天然不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