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了名字叫苏世承,为了这皇家下一代头一个男丁,大赦天下,加了恩科,全部淮南路张灯结彩,那些大商家更是镇静,连着三天,铺子里统统货色半价,以道贺五爷家宗子的出世。
苏子诚和李小幺带着苏碧若,在楚州盘恒了将近一个月,除了检察茶山、农桑等事,也开宴请了楚州的名流才子,府学的先生学子,以及楚州的乡绅富商,从楚州又一起转到明州,又在明州盘恒了半个多月,才回到扬州城外的庄子里。
李小幺笑不成支,一边笑一边含混道:“那会儿想,这会儿不想了,我们这庄子前面阿谁园子就是桃园,你本年没在家,明天春季我们去赏桃花,那园子就起名叫桃花岛算了。”
盟誓大事已了,苏子诚长长松了口气,回到庄子,谁来也不见,和李小幺两人山下湖里清闲了将近一个月,这一回,总算小过了一回两人间界的瘾。
李小幺手里的书一下子僵在了那边,半晌,才转头看着苏子诚,眼睛渐渐弯成一弯,却又当真的想了想答道:“我也没带过孩子,要不,你写信问问大嫂?她带过孩子,嗯,要不再问问大姐?她更清楚。”
李小幺一边说一边笑,和苏子诚说了这事,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学子心机倒是工致,还晓得要堆积本测验参考书,苏子诚皱着眉头,李小幺忙笑着劝道:“也不是好事,总比每天海玩混闹好,编就让他们编去,恰好扬州城里的别院空着,把邻近东偏门的阿谁院子拨给他们用,再一个月给些银子,看看他们能编出甚么样的书来,嗯,田夫子也说不是好事,这事,就让田夫子挑头把把关,田家宽裕,田夫子又倔,从不肯受人恩德,有了这个进项,田家日子也能好过些。”
苏子诚热忱万分的接待吴侯爷等人在扬州城又盘恒了七八天,每到一处,就召四周的商家过来发言,临行又各备厚礼,客气热忱的直送出几十里远。
“哎!你看看他的脚指头,真是好玩!这么小啊,粉嫩粉嫩的,比珍珠还小,他的脚长的真都雅,这脚今后如何走路啊?这么小,太好玩了!”苏碧若谨慎翼翼的用手指碰了碰那几粒粉嫩粉嫩的脚指头,阿承抗议般用力蹬了下,蹬的苏碧若哈哈大笑,再要去碰,却被苏子诚拎到了一边,绷着脸道:“先生等你上课,从速去!”
“嗯,”李小幺笑应了,翻动手里的手札,拣起封信,递到苏子诚手里感喟道:“你看看这个,吕丰写返来的,倒比上一封好些。”苏子诚翻开书封,一目十行扫了,将信递给李小幺,皱了皱眉道:“他真要这么浪荡一辈子?”
苏碧若现在迷上的织锦,关于这个,李小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苏碧若如何会迷上了这个!因为织锦,还特地寻了个画师学画,连带着对刺绣也兴趣盎然,说如果能织出象刺绣那样的花色就好了,每天只要有空,就往城里织坊跑,那织坊里,赵五哥挑了几小我,几台织机和一大间屋子给她,归正随她折腾,苏碧若每天和几小我嘀嘀咕咕筹议她那些匪夷所思的新构思,前儿传闻楚州的陈家织坊能把金银线并进丝线里织,缠了李小幺好几天了,非要去楚州亲眼看看不成。
苏子诚听李小幺这么说,笑着点头道:“这事你拿主张就行,我看三郎和阿若现在远非在开平府时可比,总算懂事多了。”
李小幺却蔫蔫的仿佛生了病,苏子诚如临大敌,又一次闭庄锁门,任谁不见,定了无数端方,全部庄子里这也不可,那也不准,谨慎翼翼的守着李小幺,直守了一两个月,才解了一两条禁令,命人八百里快递往开平府递信,李小幺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