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的菜色比昔日都更丰厚,一盘蒜苗炒肉,一盘白切鸡,一碟鸡蛋饼,另有一大海碗的玉米排骨汤。
“娇娇这是咋了?来,进屋吃早餐。”六婶子端了个小锅子过来,笑盈盈的道,“刚做的葱油拌面,你闻闻香不香?”
冯源尽是心疼的对闺女说:“明个儿爹就要跑各处庄子收东西去了,这一去怕是得忙活上半拉月,说不定要一月后才气归家。爹不在家的日子,你可千万不能使性子,如果等爹返来看到你都瘦脱了相,爹非得心疼死不成!”
身子骨弱如何办?冯源不懂那些医理,他只晓得,多吃些有营养能滋补的吃食,常日里少干活多歇歇,身子骨天然会好起来了。
去屋里抓了一把糖炒栗子给菜头,娇娇又同他说:“转头你如果得空再过来一趟,我这儿有陀螺,我教你玩。”
这年初的农家,所盼的不过就是吃饱穿暖,哪怕手头上偶有闲钱,给家里孩子带的也是各色零嘴。如果谁家孩子能从大人手里拿到一两块糖,就已经是个值得在小火伴们跟前夸耀的事儿了。至于玩具,别说上手玩儿了,见都没见过的,也就是娇娇,她小时候有一个拨浪鼓,另有两个手工缝制的布老虎。
“我吃肉,这就吃。”娇娇从速拿筷子往碗里挟了两块排骨。在她看来,排骨上的肉要比白切鸡少多了,并且啃排骨也吃力儿,胖也胖不了多少的。
冯源正忙着将身后的背篓子卸下来,听闻这话,手里的行动顿了顿,随后才无法的摇了点头:“你这孩子呀……来,看看爹特地从集上给你带了啥来。”
胖的来由千千万,只她就占一多数。
乡间地头非论是农忙还是农闲,人们都是风俗了夙起的。常常天不亮,各野生的公鸡就开端争相打鸣,未几会儿村里的狗也跟着叫喊起来,跟着日头升起,四下很快就热烈了起来。
六婶子见她开吃了,就先一步分开了。别看娇娇家里是没甚么活儿,其别人家可大不一样,像六婶子家里,又养了猪,又养了鸡鸭鹅,每天光是房前屋后的事儿就有一堆等着她去做。还好,她家人丁很多,就算婆婆这两年已经干不动了,儿媳妇也能帮衬一些,倒不至于忙不过来。
“陀螺?好好好!”菜头猛点头,先把糖炒栗子揣进兜里,又利索的从娇娇手里接过了碗碟,“娇姑姑你等着啊,我顿时就返来!”
“嗯嗯,对的对的。”六婶子用哄自家小孙子的口气说,“就几根葱一小把面,又没叫你吃一大锅子的红烧猪蹄髈。胖啥呀!再说你又不胖。”
“心肝儿……哦,这是爹特地给你买的,可奇怪了,你转头如果得闲了,就去院坝上打陀螺,免得没事做老东想西想的。你如果不会玩,去问问你六哥,他应当会的。”
日头刚升起,倒也不是很热,檐下又是有遮挡的,娇娇托着腮帮子望着院坝前通往村道的小径,又不由犯起了难来。
恰好也没剩下几口了,娇娇吃完后,放下筷子:“菜头你等一下。”
现在她都大了,哪怕不算上辈子的年事,单她现在实际年事,感受都离童年好久好久了。
吃还是要吃的,她不能还没等瘦下来,就先把本身饿死了。减肥能够一步步渐渐来,现在最首要的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