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他穿的衣裳,林宝珠才完整算是笑出声来,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然后撇撇嘴上前把两根系错的带子给绑好。
林宝珠第一次被自家男人这般看,内心又难受又心伤。她瞪着眼,忍着内心的酸涩哑着嗓子丢下一句“我分歧意”,然后看都不再看那男人一眼,就仓促跳下炕去跑了出去。
林宝珠没想到好生生的,他竟然要去参军。哪怕她没有经历过战役,却也晓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理。去从戎,又哪有那么简朴?建功立业,那是要拿命去搏的,一个闪失,指不定连骸骨都寻不返来了。
实在最开端朱能是不乐意来的,男人汉大丈夫哪能被女人拿捏住?更何况是自家大哥那般顶天登时的爷们,事事跟女人家筹议,真真是让人瞧不起的。
你说二哥贫就贫,嘴巴臭就嘴巴臭点吧,如何连嫂子都敢骄易?这不是找练习么。果不其然,接着看到的就是年熟行把手的跟他过招,招招把他撂倒,连还手的机遇都不留。
她抿着嘴,思考了半晌,看着满脸愁苦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心软下来。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混乱的鬓角跟头发,终究还是哽咽着,但面上倒是恶声恶气的道:“去就去吧,你自个乐意,难不成我还当恶人不成。没得像现在一样藏着掖着,好似我是多不通情达理的普通似得。”
上过了药,张满囤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把还在闹别扭的媳妇抱到身边。他本就浑身蛮力,就算媳妇挣扎几下,也并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