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个啥子哭?再哭,我把你嘴撕了你信不?”本来好好坐一旁的大牛,听到他娘在这边哭诉,他一把火直冲脑门,刷地站起家,吼他娘。
即便再冷,冬至此次也得起来了。她里头加了好些个衣裳,外头裹了柳氏给她做的两件棉衣,下身穿戴棉裤,脚上穿戴棉鞋,这小我瞧着像个球,这才和缓了。
“这红薯也不是我们买来吃的,三嫂既是晓得我家收红薯,自是晓得我家收红薯是干啥的,咋样也不能拿你家红薯去啊,你和三哥也不轻易,这我们可伸不了手!”柳氏以往因着曹氏在,便是诸多让着柳家三媳妇,可柳家三媳妇还是时不时地做那些个戳她娘心窝子的事儿,她早就是八肚子气了,现在曹氏都去了,她自是不会再忍着了,说的那些个话也是句句带刺。
柳氏毕竟是姑姑,自是能说本身个儿侄子几句的。大牛倒也没向对他娘般对柳氏,自是挥了挥手,毫不在乎地应道:“你们就别管这些个糟苦衷儿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我得去瞧瞧那婆娘将米面拿出来没了。小姑姑父,你们坐着吧,别站那儿了。”
大牛毫不在乎地坐下,应舅婆:“舅婆,我娘打我奶但是很多了,也没见老天一个雷把她劈死。她作歹了这些个年都没事儿,我怕啥?行了行了,你也一大把年事了,我家这些个事儿你就别管了!”
到柳家庄时,时候还早,冬至他们此次还是先到了柳家老三屋里,曹氏的新香是在柳家老三屋里。
大年月朔便是这般畴昔了,大年初二是要去进新香的。客岁曹氏去了,这个初二地去柳家庄给她烧柱香。
“我说三媳妇,本日但是你娘新香,有啥话等明日再说吧,啊?”坐在堂屋里的舅婆起家去拉柳家三媳妇,想将她拉到凳子上坐着。
“大牛啊,你咋的能打你娘?这但是要天打雷劈的!”舅婆忧心忡忡地开口,劝戒大牛。
柳家三媳妇也是乖觉的,一瞧见舅婆来拉她了,她也顺势跟着舅婆坐到了凳子上,拿了手帕便是开端哭诉她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