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老店主这般说了,我自是信的,只是不知老店主多久能做好?您说个大抵时候,我们好去拿?”冬至应了声,开口问道。
冬至是好娃,不懂的便要开口问。现在她已是“不懂”老当家的意义了,自是要问的,“老店主,您这话是个啥意义?我咋的更加不明净了?您既不是瞧不上散碎银子,为何又不要?”
冬至这话但是句句戳着那老店主的心机了,你说她不恭敬你吧,她又甘心将这东西给你练手,她再去做些,不担搁事儿。你说她恭敬你吧,她还让别个一块儿做,如果别个真做出来了,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她这般一说,他便是地牟足了劲儿给他干,这银钱还不能收得太多了,若不然她便是连这铁箱子都不要了,再去做几个。
此人,合着是啥话也不留一个呐?冬诚意里嘲笑一声,面上倒是一幅难堪模样:“这也是个难事儿,这不好办我也晓得,可如果您都拿不准了那这团山镇怕是也没几个能做出来的了。这般,我们也不难为您老了,这个您拿归去练手,转头我去多做几个这般的铁箱子拿到别家尝尝,如果别的徒弟可巧做出了,那便是皆大欢乐了。”
自老店主进了她家屋子,他们便是拿到了主动权。如果老店主不是这般摆谱,还想狠狠敲他们一笔,她是不会使这些个恶棍手腕的。现在老店主既是这般做了,她不回个礼,咋对得住老店主跑的这趟?
老店主已是被气着了,现在冬至又是这般说,好似他没办事儿还想要银钱,贪得无厌普通!
冬至瞧着她爹这一番作态,不由啧啧称奇。她爹常日里瞧着是个诚恳的,这时候倒是如此变通,这么一想,二郎和三郎脑瓜子好使也就说得通了。
“我这年事也大了,这些个事儿也就不接了,你便是拿去给别个做吧!”老店主一恼火,摔了袖子留下这么一句后便要走。
“奶,这没事儿的,您就站一旁瞧着罢。”冬至回过甚,对马氏和柳氏安抚一笑。
得了冬至这话,柳氏和马氏便是放心了。
老店主瞧向冬至,发明她正满脸堆笑地瞧着他,好似没啥话外的意义,难不成是他错听了?
“老店主,您这来租的马车还要银钱呐,我们总不能让您亏了啊,您定是得收着这银钱的!哎老店主,您是不嫌少了?”李小柱双眼瞪得老迈,那一会儿便做恍然状,还用手敲了下自个儿的脑袋,悔道:“瞧我这脑筋,咋现在才想起这事儿!您大老远的过来,我竟是只给这么点儿银子,这还真说不畴昔!”说完,李小柱又要去怀里掏银子。
“你这丫头说的啥话?我啥时候说瞧不上散碎银子要银锭子了?啊?”本来便是被李小柱弄得焦头烂额的老店主,闻声冬至在身背面喊的话后急了,转过甚便是怒骂了冬至几句。
说完,李小柱从自个儿怀里取出了碎银子,几步走到老店主跟前儿就要塞进他手里。
冬至说完,回身便是对李小柱说道:“爹,人老店主跑了这一趟,茶水都没顾上喝一杯,现在虽说我们没做,可您也得给个茶钱呐,要不传出去了,人家还得怪我们不懂事儿呐!一会儿您去别家请徒弟过来,人家传闻老店主来了还没喝上口茶水,怕是也不甘心来了!”
老店主自是不收的,这银子可收不得!听着那丫头话里头的意义,她这是要将他来了又没将铁盒子拿走的事儿到处说啊!晓得的人也就罢了,那不晓得的人怕是觉着他做不来这事儿!她再以往镇上一传,那些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怕是一听便都要抢着来做这个了,如果真有个小子将那做出来了,那不是踩着他上去了?现在还要塞银子给他,要做实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