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不必客气,某与子龙义气相投,戋戋小事,不敷挂齿。”对孟小满的客气,臧霸并不非常承情,反有些冷硬道:“至于此番是何人设想埋伏,何人欲取曹公性命,也请曹公莫来问某,某虽为了同子龙的义气放你们拜别,却也不好做个背信弃义之人。”
“取道西南,就先得穿过徐州再绕豫州,陶谦、袁术都是主公的仇家,这岂不是更加冒险?”典韦质疑道。“莫非你设了圈套,欺诈我等不成!”
见孟小满竟能如此判定听用本身战略,臧霸这会儿倒是不由得对孟小满有些刮目相看了。“曹公真好胆识,就不怕某是用心设想谗谄不成?”
郭嘉本就病得重,现在也不开口插话,只半眯着眼睛,靠在一旁树下假寐。孟小满却没他这般好命,就觉浑身不适,却仍得强打着精力,迎上去先对赵云道:“子龙一去好久,叫人担忧,幸亏现在安然返来。”
孟小满并不思疑赵云忠心,但对与赵云同业之人却甚为猎奇。赵云一贯谨慎,眼下处境又格外伤害,此人既能在此时得了赵云的信赖,被引来与本身相见,想必有其不凡之处,恐怕也非止师门旧谊这般简朴。
臧霸这才翻身上马,随赵云一同走到孟小满面前见礼。
“主公贤明,”郭嘉笑道,“若臧霸奉的乃是陶谦号令,要提及来,必定是不忠之过,如何有背信弃义之语!此必是有人打通臧霸等人,设战略害主公……”他喘气一阵,又续道:“臧霸此人嘉早有耳闻,传闻此人武勇孝义,昔日为救被赃官栽赃谗谄的父亲不得以落草为寇,而后伙同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在泰山、琅琊一带横行,阵容非常浩大。后陶谦招降众匪寇,臧霸等人俱为骑都尉,屯兵琅琊。主公可感觉他们的景象和谁有些类似?”
只是郭嘉和孟小满当日所受外伤固然垂垂病愈,身材却未病愈,反倒因为赶路辛苦,一发衰弱起来。眼看已经出了琅琊,到了东海郡地界,又听路子乡民说东海郯县克日有游方名医看诊,赵云和典韦便商讨着进城求医,趁便打尖,好叫二人好好疗养几日。
赵云不料平阳城中骤逢敌手,也顾不上再讳饰行迹,赶紧反击。二人比武数合,只打得不相高低难明难分,到最后不但惊走了那想当街抢马的小人,还同门相认,相互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好轻易进了郯县,安安稳稳的找了堆栈住下,孟小满反倒比风餐露宿时更加烦恼起来,就连是谁暗中暗害本身也顾不得想了。
“绕道?”
臧霸瞪了典韦一眼,不屑道:“你这家伙,若非某与子龙一见仍旧,又有师门义气,怎会将这事奉告你们,莫非你当某取不得曹孟德人头去换犒赏不成?”
哪知现在见了面,臧霸却觉有些绝望:曹操本来就是个身材矮小、边幅平平之人,孟小满此时又因流亡伤病显得神采委靡、浑身泥污,现在藏身林间更是只能捡光滑大石权充坐位,那里还显得出甚么豪杰气势,倒更像是个乞丐。
“有俺老典在此,谁敢动主公一根头发?!”典韦被臧霸这话气得瞪圆了虎目,若非孟小满及时以目表示,非得大声嚷嚷出来不成。
“但不知如何能救主公安然返回兖州?”见臧霸一时候有些难堪,赵云赶紧道。
及时制止了典韦的大嗓门,孟小满反而当机立断道:“就依宣高所言,我们往西南绕路归去!”
本来赵云进了开阳城,本筹算到集市上买好一应必须之物便尽快出城,谁知刚好碰到城中那些出城追拿曹操的徐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