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孟小满这般落魄模样,臧霸内心就有几分不屑。何况他本就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内心一有这般动机,言行之间就不自发的倨傲起来,更带出了一丝轻视之意。
哪知现在见了面,臧霸却觉有些绝望:曹操本来就是个身材矮小、边幅平平之人,孟小满此时又因流亡伤病显得神采委靡、浑身泥污,现在藏身林间更是只能捡光滑大石权充坐位,那里还显得出甚么豪杰气势,倒更像是个乞丐。
臧霸虽知赵云为曹操部下,但他本就自有一番筹算,现在又与赵云投机,是以不但不提缉捕曹操之事,反而帮赵云买齐一应所需,还欲拜见曹操助世人出险。不打不了解,赵云亦不疑臧霸使诈,就带他前来与孟小满相见。
“主公贤明,”郭嘉笑道,“若臧霸奉的乃是陶谦号令,要提及来,必定是不忠之过,如何有背信弃义之语!此必是有人打通臧霸等人,设战略害主公……”他喘气一阵,又续道:“臧霸此人嘉早有耳闻,传闻此人武勇孝义,昔日为救被赃官栽赃谗谄的父亲不得以落草为寇,而后伙同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在泰山、琅琊一带横行,阵容非常浩大。后陶谦招降众匪寇,臧霸等人俱为骑都尉,屯兵琅琊。主公可感觉他们的景象和谁有些类似?”
“奉孝,那设伏之人,恐怕不是陶谦所为吧?”同臧霸分开以后,孟小满这才将心中设法说出,“如果臧宣高奉陶谦号令行事,必不会有这番说法。”
赵云不料平阳城中骤逢敌手,也顾不上再讳饰行迹,赶紧反击。二人比武数合,只打得不相高低难明难分,到最后不但惊走了那想当街抢马的小人,还同门相认,相互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好轻易进了郯县,安安稳稳的找了堆栈住下,孟小满反倒比风餐露宿时更加烦恼起来,就连是谁暗中暗害本身也顾不得想了。
“对,取道西南,从豫州绕回兖州,固然路上担搁的时候久些,但如此方才稳妥。”
“曹公想回兖州,万不成取道泰山郡。”臧霸方才一向不知如何开口,现在忙道,“琅琊到泰山这一起不知有多少人马暗中搜捕曹操。实不相瞒,某虽官拜骑都尉,率军驻扎琅琊,却也不好公开命令放曹公畴昔。某来见曹公,就是要提示曹公一句,若想回兖州,须得绕开琅琊。”
“此人暗害主公,嫁祸徐州,必有绝大图谋。”郭嘉微微一笑,道:“若主公能安然返回兖州,此事或许不是好事也未可知呢!”
郭嘉本就病得重,现在也不开口插话,只半眯着眼睛,靠在一旁树下假寐。孟小满却没他这般好命,就觉浑身不适,却仍得强打着精力,迎上去先对赵云道:“子龙一去好久,叫人担忧,幸亏现在安然返来。”
“有俺老典在此,谁敢动主公一根头发?!”典韦被臧霸这话气得瞪圆了虎目,若非孟小满及时以目表示,非得大声嚷嚷出来不成。
孟小满察言观色,天然看出臧霸心机。她本就为这莫名其妙的追杀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心中亦是不快。但此时虎落平阳,还得靠臧霸帮手,何况又看在赵云面上,孟小满也只好临时忍耐,不动声色,转而客气道:“流浪之人,何谈豪杰二字,本日能得宣高互助,曹某感激不尽。”
“绕道?”
那将领见典韦似有敌意,眉头一皱,便要开口呵叱。不料身边赵云抢先上马,好言解释道:“典兄勿疑,此乃云授业恩师之甥,泰山臧霸臧宣高。今在开阳相逢,闻听吾等流浪,特来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