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想保命,我有三策。”郭嘉朝孟小满竖起三根指头。“离军远去,落得清闲欢愉,轻松安闲。”
郭嘉见孟小满沉吟不语,就知她把本身的话听出来了,持续道:“若说中策,以公之能,曹私有子,已近长成,可假借抱病为由,将家业传于公子,曹府当中自可令公安然养老。只是公子年幼,恐怕难以支撑家业。”
真曹操想来已经不在人间,一思及此,郭嘉便感觉有些扼腕。固然郭嘉只见过曹操一面,可却知曹操的宇量才气都远在袁绍之上。之前,曹操没有因为郭嘉年青又没甚么家世做背景就藐视他,还诚恳请他来帮手本身。这等豪杰人物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亲兵们都走了,小满严峻的表情反而安静了很多。两人独处,对她也有好处。看这郭嘉的步态举止,就晓得他不是个习武之人,真要动起手来,他必不是本身敌手。想到这点,小满自发底气多了几分。“侍卫皆已退下,有话请说吧!”
她心念电转,暗一咬牙,开口道:“既如此,摆布临时退下,不听呼唤,不得入内。”
孟小满心不由得一沉,这才晓得这狡猾的小子竟然在言语间早已挖了个圈套,怪不得他厥后不再称呼本身曹公,想来当时候已经有所思疑。只不晓得他口中之酒,到底是杯中之物,还是面前此人?
小满晓得,曹操宗子曹昂年方十三岁,固然不是懵懂无知的小童,但要立即做曹操的交班人,恐怕不成。因而心平气和等郭嘉最后这上策。
说完这话,还亲身提壶斟酒,奉到郭嘉面前,“吾与先生满饮此杯。”
小满千万料不到郭嘉的所谓上策,竟然是撺掇本身取曹操而代之。曹昂年幼,她也不过只比曹昂大了几岁,就算多经痛苦,经历多些,莫非就能担得起这般重担?怪不得他说也非上策。
孟小满内心悚然一惊,她早想过本身只要扮作曹操,面前这类困难就迟早会呈现。她固然一贯在军中扮作曹操亲兵,可也不是每天十二个时候都寸步不离曹操摆布。曹操每日里都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不会向她交代,也轮不到她过问。现在面对这个她不熟谙的郭嘉,她要如何回应才不至被人拆穿身份?
郭嘉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浅尝一口,方道:“前次嘉曾问公天下局势,公尚未与我讲解。”
郭嘉一向悄悄留意曹操,不由心生思疑。此次用心借着传话的机遇亲来拜访,摸索一番。成果面前的这个曹操一向避而不称郭嘉表字,只这一项,就足以令郭嘉思疑,更别提小满不知曹操邀郭嘉前来投他时的话中机锋,一下子就让郭嘉鉴定此人不是曹操。
郭嘉话一出口,帐中氛围仿佛突然为之一凝。郭嘉假作喝酒,偷觑孟小满,见她听了这话面不改色,内心倒有点佩服。
“曹公前次见面,还与嘉相谈甚欢,本日却如此冷淡,不知何故?”郭嘉一笑,似是站的累了,伸了个懒腰,信步走近小满面前,“嘉尤记得前次与曹公把酒共饮,畅聊天下之事是多么畅快。不知本日是否能再讨个坐位,一品曹公好酒?”
郭嘉那幅装模作样点头晃脑的架式,气得小满牙根发痒。但气过以后,她才惊诧想到,郭嘉走前,竟然称呼她小满!
“此计虽是为公性命,可也将全部曹家乃至全军将士性命交托在公手上,若曹公不在,则将士必四散。公本日又才与诸侯生了间隙,届时天下虽大,曹家可另有立锥之地?公岂有活命之机?若公能于乱世当中,创下基业……”郭嘉长身而立,目光灼灼,“公今已尽知此,又当如何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