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拔剑道:“不必多言,手腕上自有分晓。”
肖敏道:“自同袍同泽之日,便应同生共死。”
吴常诧道:“何故见得?”
章继孝道:“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敌之勇,然玄德却为其主,便是此理。”
章继孝道:“知名之辈,实不敷道。”
说话间,忽闻水声渐起,低头一看,沈蓉还是坐在地上,一股热流自两腿之间涌出。
“将军……部属……”
肖敏见状,照着屁股连踢几脚,“小贱蹄子,不知死还不知羞么?在这撒甚么尿?看我归去不打烂你这张贱尻子。”
“同袍同泽,同生共死,却当是一句戏言?”肖敏笑道,“是我一时粗心,中了陈思琪的奸计,若再弃同袍手足于不顾,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肖敏将木盒交予白允,叮咛道:“倘若利用神器,我最多能支撑二十合,牢记看准机会,莫误了世人道命。”
肖敏得空答话,疾行上前,步步紧逼,脱手之处皆在关键。吴常安定神采,闪展之间道:“闻你得了上古神器,不想彻夜有幸一见,此物包含原初之气,非你所能把握,劝你早些罢手,莫要引火自焚。”
肖敏举剑,拦腰再斩,吴常用短刀挡下,点头道:“只是这力道委实不济。”
肖敏道:“只因吴兄一言,便要捧首鼠窜,传将出去,岂不贻笑世人?早知如此,肖某又何必出兵?何不龟缩山中,苟延此生?”
然章继孝神采安闲,闪身避过,吴常一惊,举刀再砍,忽闻章继孝嘲笑一声道:“刺客之流,厚利轻生,命贱之人而。”话音落地,章继孝飞起一脚,正中小腹,吴常只觉肝胆俱裂,倒地难起。
“吴常兄,我们也算老了解了,有些事,我劝你不要插手。”肖敏道。
“快去联络章继孝,命他速速来此。”
转眼间,十合已过,吴常来往闪展,仍难伤其分毫。又斗十合,肖敏只觉骨软筋麻,头晕目炫,吴常笑道:“彻夜收成颇丰,这神器必是无价之宝。”
吴常道:“我于墙外埋伏十余人,想必皆命丧你手。”
吴常自怀中另取一柄短刀,舔过刀锋,切齿道:“蠢贼,你知我乃何人?”肖敏在旁呼曰:“不成粗心,此乃北地头号刺客。”话音未落,吴常刀锋已至章继孝身前,速率之快,乃至世人竟没瞥见其身形。
“肖妹所言非虚,君之武功远逊于床功,”吴常笑道,“且在陪我风骚一夜,便留肖妹一条活路,不知意下如何?”
转眼间,厮杀五十余合,肖敏节节败退,吴常却有戏谑之意。
肖敏挥剑再斩,又被吴常挡下,吴常砍回一刀,肖敏以剑抵挡,连退几步,几乎栽倒。
章继孝道:“吾非嗜杀之人,且见诸君辛苦,便寻一平静之地,令诸君略加安息。”
肖敏道:“红罗帐中,半晌便有胜负,若在疆场,恐须多战几合。”
“肖妹却要亲身出战?”
肖敏视之,来人恰是章继孝,本待丁宁几句,不想刚要开口,又觉晕眩,几乎栽倒。章继孝命石勇上前扶住肖敏,拱手见礼曰:“将军且先安息,其间交部属摒挡。”
“你该知我手腕,换作旁人,恐性命早已不在,”吴常叹道,“然看在你我了解一场,红罗帐中几夜缠绵,倒也能够破一回旧例。”
肖敏道:“依吴常兄所言,彻夜你我,却要决出个存亡。”
“哦?”肖敏笑一声道,“吴兄如是厚爱,却令肖某感激不尽。”
“我爱财,可我更惜命,干这一行,如果临阵背叛两端吃,这命,恐怕也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