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闻言,一声唿哨,杨红、蓝瑛马上赶来,三人连同数十悍将,与吴常战在一处,半晌之间,十余人倒地,重伤难起,然吴常气定神闲,毫发未损。
吴常变了神采,奸笑道:“为这般尘垢糠皮之流,却甘心枉送性命?”
吴常诧道:“何故见得?”
三人拿放心机,正待率众拜别,吴常见状喝一声道:“却往那里走。”言罢连发数声唿哨。肖敏惊曰:“尔等细心却有埋伏。”吴常奸笑曰:“本身难保,却还顾得旁人?”
吴常道:“我于墙外埋伏十余人,想必皆命丧你手。”
章继孝道:“吾非嗜杀之人,且见诸君辛苦,便寻一平静之地,令诸君略加安息。”
“肖妹,看来为兄之前话是没说清楚,我承诺让你分开,可这般虾蟹得给我留下。”
……
吴常喝道:“那好!”言罢取一柄短刀直扑肖敏,肖敏提起沈蓉,连退几步,呼曰:“白允,叫人来!”
章继孝道:“泥涂曳尾之辈,尚且如此傲慢,章某放胆一言又有何妨?”
“肖妹所言非虚,君之武功远逊于床功,”吴常笑道,“且在陪我风骚一夜,便留肖妹一条活路,不知意下如何?”
吴常笑道:“多年未见,肖妹长了脾气,想必也长了些本领。”
章继孝道:“知名之辈,实不敷道。”
白允闻言道:“此人很辣非常,将军不宜涉险。”
白允等人接踵止步,等有半响,未见伏兵。吴常也觉奇特,又发唿哨仍无回应。再战数合,肖敏力竭,身躯摇摆,气喘如牛,吴常趁隙欲夺长矛,不想耳畔一阵疾风忽起,一拳飞来,正中脸颊,吴常踉跄几步,几乎跌倒,待站稳身躯,见一中年男人扶起肖敏道:“部属来迟,将军勿罪。”
然章继孝神采安闲,闪身避过,吴常一惊,举刀再砍,忽闻章继孝嘲笑一声道:“刺客之流,厚利轻生,命贱之人而。”话音落地,章继孝飞起一脚,正中小腹,吴常只觉肝胆俱裂,倒地难起。
肖敏道:“这却不敢当,凭肖某这点斤两,想跟吴常兄相抗,恐无异于螳臂当车,实属自不量力。”
章继孝道:“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敌之勇,然玄德却为其主,便是此理。”
杨红踟躇道:“如是却不陷将军于绝地?”
转眼间,十合已过,吴常来往闪展,仍难伤其分毫。又斗十合,肖敏只觉骨软筋麻,头晕目炫,吴常笑道:“彻夜收成颇丰,这神器必是无价之宝。”
肖敏苦于抵挡,趁隙施色于白允,白允踟躇未决,肖敏怒道:“还等甚来?”白允一惊,仓猝将木盒掷出。
“不然却不怠慢了兄长?”
转眼间,厮杀五十余合,肖敏节节败退,吴常却有戏谑之意。
肖敏视之,来人恰是章继孝,本待丁宁几句,不想刚要开口,又觉晕眩,几乎栽倒。章继孝命石勇上前扶住肖敏,拱手见礼曰:“将军且先安息,其间交部属摒挡。”
肖敏拔剑道:“不必多言,手腕上自有分晓。”
吴常道:“既知道理,当有憬悟,趁我情意未改,莫再于此胶葛。”
“我爱财,可我更惜命,干这一行,如果临阵背叛两端吃,这命,恐怕也就保不住了。”
肖敏举剑,拦腰再斩,吴常用短刀挡下,点头道:“只是这力道委实不济。”
白允领命。肖敏两长一短三声唿哨,世人接踵停手,退在一旁。吴常毫无疲态,笑与肖敏道:“可贵吴某兴趣正浓,肖妹却要早早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