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甘休不甘休,妫家的人只依祖训行事,打今起,她就是轩辕的族长!”
“别给我扣屎盆子,”妫五道,“谁他么不依祖训,谁的心才真长歪了。”
轩辕族人齐声呼喊,穿云裂石。
林虹跪在地上,大声祷祝道:“彼苍在上,助我族人肃除妖邪。”
“我跟你打个赌,这火点不着。”妫五道。
五彩之光环抱着整座祭坛,足有一刻钟方才消逝,林虹紧咬着下唇,冲动的泪水从腮边滑落。
“这可难讲,”司庸道,“庶出就是庶出,嫡庶之争必有血光之灾,宗家两公子岂能善罢甘休。”
“我用的是列祖列宗的心机。”妫五道。
“敢问诸位,是谁擒住了妖邪旱魃?”
在长老的动员下,四家属人鼓噪一片,姚煜气得颤栗,颤声道:“普通逆贼,不得好死!”争论间,忽闻一人道:“这天如何还不亮啊。”
熊熊的烈焰还是在燃烧,铁笼完整熔化了,只是黄思玲不在挣扎。
“谁说不可,时候还早呢。”司庸道。
“姒家长老,有违祖训者,该当何罪?”妫五问。
祭品有一头牛,一只羊和一只猪,三牲齐备,称之为太牢。
“当年的逐鹿之战,也是一个女人救了全族。”妫五低声道。
……
东方垂垂泛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世人凝睇着林虹,翘首以盼。
“这丫头是不是跟你睡了?你这么帮着她?”妫五笑道。
姚煜道:“立嫡立长,嫡长承宗庙,此乃族律之本,宗家两位公子,为收伏妖孽浴血而战,几经存亡,却也只算得个帮衬?现在长公子安危尚且不知,汝便谋夺嫡之事,还敢妄言天意,当真不知耻辱。”
“虹公主不必推却,”妫五道,“公主出身宗家,虽非嫡出,亦蜀正嗣,公主领一族之主,亦为先祖所愿。”
眼看又起争论,林虹道:“大师不要惶恐,妖邪已经被我们收伏了,这群虎伥也没有甚么手腕。”
“我有一个叫翠娥的侍妾,传闻被你看上了,明天这火如果没点起来,此人就归你了。”
东边的山岳顶端,太阳暴露了第一丝光芒,与此同时,柴堆上也呈现第一簇火焰。
司庸语塞,也不知该如何答复,林虹神采慌乱,与妫五道:“鄙人但为肃除妖孽,以正我族声明,从未有非分之想。”
除此以外另有别的一样祭品,那就是黄思玲。
妫五看了看姚家长老,仿佛看出了他的态度。
“不该该吧,”妫五道,“占着天时天时,还清算不了这几个毛贼么?良公子如果就这点本领,鼓吹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姚家长老姚煜道:“是轩辕族人高低同心,共同擒得此妖。”
“我那有一承盘,汝窑的,送你了。”妫五道,“可这如果点不着呢?”
司庸长叹一声,至妫五身前,低声道:“五爷,你用的到底是甚么心机?”
“先唱黑脸,再唱红脸,我看你是早就做好了筹算,和这丫头在这唱了一出双簧。”
林虹回身与世人道:“妖邪旱魃,将在天网当中受永久之苦,日日为烈焰炙烤,再不能为害人间!”
世人闻言,随声拥戴道:“说得对呀,哪能叫个女人当家。”
“妫五爷这是如何了,刚才还不让人家上祭坛,现在又要拜人家党主子?这成何体统?”
“是天网!”司庸笑道。
“鼓吹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死。”
“刚才还是一片晴空,”司庸皱眉道,“这云来的不平常。”
“五爷说得对,”嬴家长老道,“祖训就是祖训,谁也不能和祖宗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