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家长老,有违祖训者,该当何罪?”妫五问。
东方垂垂泛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世人凝睇着林虹,翘首以盼。
“当年的逐鹿之战,也是一个女人救了全族。”妫五低声道。
“没想到,轩辕一族的任务,竟然是由一个庶出女人完成的。”司庸喃喃道。
“一言为定?”妫五道。
很快火焰伸展了全部柴堆,牛、羊、猪连同玉璧、玉圭、缯帛等一干祭品瞬息化为灰烬,连铁笼都快熔化了,只剩下黄思玲在火堆中痛苦的挣扎。
“绝无食言!”司庸道。
“敢问诸位,是谁擒住了妖邪旱魃?”
“是谁探得妖邪下落?是谁运营活捉妖邪?是谁日夜驰驱筹划祭礼?是谁点亮坛顶之火,唤来天网封印妖邪?”妫五大声喝道,“轩辕族人,顶天登时,一言一行不能背了知己,此番我等确切也上了心,也出了力,可毕竟是个帮衬,我族千年之愿,本日得偿,虹公主费经心力,居功至伟,依先祖之训,理答允一族之业,此即天意使然!”
司庸长叹一声,至妫五身前,低声道:“五爷,你用的到底是甚么心机?”
姚家长老姚煜道:“是轩辕族人高低同心,共同擒得此妖。”
林虹跪在地上,大声祷祝道:“彼苍在上,助我族人肃除妖邪。”
轩辕族人齐声呼喊,穿云裂石。
“老鬼,你看着吧,我就晓得这丫头不可。”妫五低声道。
“我不管他甘休不甘休,妫家的人只依祖训行事,打今起,她就是轩辕的族长!”
司庸语塞,也不知该如何答复,林虹神采慌乱,与妫五道:“鄙人但为肃除妖孽,以正我族声明,从未有非分之想。”
“妫五,大敌当前,你他么少放这狗屁!”姚煜吼怒道。
姚煜怒道:“匹夫,休得强词夺理!早知你有不臣之心!”
“如果点着了呢?”司庸问。
在阳光和火光的交映下,一抹五彩的斑斓闪现在半空,渐渐降落在祭坛之上。
“别论男女,也别论嫡庶,谁践行了祖宗的誓词,谁就该担当轩辕的家业。”
“刚才还是一片晴空,”司庸皱眉道,“这云来的不平常。”
“不好!”司庸大喊一声,“快下祭坛!”
“风雨倒也不怕,”司庸神采凝重道,“可如果在这个处所……”
“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多少有个分寸,”司庸道,“看她是个丫头,你就敢口无遮拦,别忘了她毕竟是宗家的人。”
“鼓吹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死。”
“我用的是列祖列宗的心机。”妫五道。
除此以外另有别的一样祭品,那就是黄思玲。
世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回应。
司庸默不出声。
……
东边的山岳顶端,太阳暴露了第一丝光芒,与此同时,柴堆上也呈现第一簇火焰。
“这丫头是不是跟你睡了?你这么帮着她?”妫五笑道。
”一姚氏族人喊道:“这凡事都得有个端方,我们轩辕一族几千口儿人,哪能让个娘们当家?”
“先唱黑脸,再唱红脸,我看你是早就做好了筹算,和这丫头在这唱了一出双簧。”
“虹公主不必推却,”妫五道,“公主出身宗家,虽非嫡出,亦蜀正嗣,公主领一族之主,亦为先祖所愿。”
林虹道:“阿谁姓肖的女人仿佛会呼风唤雨。”
熊熊的烈焰还是在燃烧,铁笼完整熔化了,只是黄思玲不在挣扎。
林虹又道:“彼苍在上,助我族人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