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人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爹啊,只要你承诺长平毅王的要求,儿子就有活路了。”
“爹,我不能归去。”青年男人偷偷地瞟了一眼身后的侍卫,缩成了一团。“爹,没还钱。我回不去。”
“你是谁啊?这是我们自家事。这是我爹,轮不着你来管。”青年男人不甘心还想靠畴昔,被谢璇推开。
阿谁落魄至极,皮青脸肿的青年男人从她身边一起踉踉跄跄地跑到一张桌子前,跪倒。那桌子只坐了一名头发斑白、身形肥胖的老先生,几个健硕的侍卫挡在那前面。青年男人声泪俱下地哭诉。“爹,救救儿子吧。儿子真是走投无路了……”
“常老先生曲解了。殿下,也只是担忧您的安然,才特地派我来的。”颜侍卫面不改色地说。
“颜侍卫,你这是要压着小老儿的命根子,给你做事啊。”常老先生看向为首的侍卫。
“幼安~”叶黛暮一顿脚,气嘟嘟地撒娇。
“小女人别来凑热烈了。”青年男人不耐烦地说。“爹,不就是承诺这件事吗?又有甚么干系。当上长平毅王殿下的幕僚多好啊,这上京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你也晓得这是你爹。下这狠手。”谢璇取出一罐膏药,给常老先生抹上。“手骨都快裂开,不晓得白叟家骨头脆吗?到底你是他爹,还是他是你爹啊。”
叶黛暮凑了上来。“不承诺就不承诺呗。这钱是谁欠谁?”
“我救不了你。”常老先生短促地喘气,靠谢璇扶着才站稳了。“你先跟我回家吧。你娘想你,想得好几天都没吃好饭了。钱的事再说吧。”
”爹,你不能不救我。“青年男人一把抓住常老先生的手指,用力之深,都听得见骨头咔咔作响。”爹,我死了。就没人给你送结束。我是你独一的儿子,爹,我还跟您姓哪。姐都死了十多年了,你还给她在寺里点香,一年要三十两。如何就没钱给我!我才是你常安宇的儿子,一个姓的!“
“不管别人家的孩子,你是我家的。你听不听爹的话。跟我归去。”常老先生再次伸脱手去拉他,却被颜侍卫拦住了。这已经不是智取了吧,这是明目张胆地讹诈啊。长平毅王这心机,的确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