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穷二白到繁华发财,他管理下的县郡产生翻天覆地的窜改。那些一朝发财人家的孩子都是个甚么风格,他看得清清楚,也恐怕姜芃姬因为猎奇或者高傲走傍门。
啧,实在他和姜芃姬一样,对《论语》一贯不喜好,看多了还会感觉头疼。
半部论语治天下,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回到柳府,他让姜芃姬先去看一下继夫人,本身则径直去了正院,对着跟在身边的侍女挥手道,“守在屋外,没有我的答应,谁也不准出去,如果兰亭过来了,记得通传。”
仅凭这么一句话,姜芃姬就敢鉴定,柳佘的确是这个期间的一朵奇葩,还是非常清奇,能完美混在普通花朵中的奇葩。
翻开竹简的第一时候,他就看到很多新的讲明,女儿对《兵策》的好感度远远高于《论语》。前者上面的讲明大多中肯,乃至另有本身的设法和假定性的战略,而后者……
姜芃姬好战,却并非狂傲嗜血之人,只要别人不逼到家门口,主动挑衅她,普通环境下她不会主动找人费事。至于老衲人说的竖旗为王,乃至拥兵自主当女帝这回事,那也得看环境。
一目十行看完绢布上面的内容,柳佘神采暗淡莫名,怔在原地好久。等外头通报姜芃姬过来存候,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丝织绢布折叠回原样,然后妥当收起来,再把箱笼搬归去。
她不喜好主动挑事儿,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
时下儒家流行,毕竟还是百家之首,他这么说真的好么?
哪怕是在她的宿世,科技如此发财,地区那么广漠的天下,不平等还是存在,并且屡见不鲜,更别说文明非常掉队的太古期间?
如果反面谈,东庆还能支撑个几年,等皇子都大了,说不定出一个贤君上位,或许还才气挽狂澜,救一救大厦将倾的东庆。如果和谈,届时引狼入室,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她没想到,柳佘竟然会对本身说这类话。
合上竹简,柳佘将那半卷《论语》放在一旁,细心看起姜芃姬在《兵策》上的讲明。
“贤人之言是束缚君子的,而非小人,那些过分空洞的话,看看就行,不必深读。”
“父亲所言,儿必然铭记于心。”姜芃姬悄悄翻白眼,柳佘这是在鼓动,也是在警告她呢。
看到马车厢外垂垂低垂的橘色落日,姜芃姬的表情相称安静,但柳佘却静不下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柳佘又笑道,“虽说如此,但是这也流露一个真谛——得民气者,方得天下!”